自从刘能被赶走之后,淮县书院上下的风气为之一清。
梁俊对于杜景略所做之事非常感慨,决定亲自下厨为杜景略做一顿盛宴。
对于梁俊口中的“盛宴”两个字,杜景略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你可以吗?你确定?”
梁俊摆了摆手:“景略你不要把人给看扁了,我当然可以!”
鉴于梁俊态度过于积极,杜景略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所以叮嘱了几句便由他去了。
淮县书院设立的有专门提供给学子的小厨房。
但很久之前这些厨房都被淮县书院里的老学生给把持着,他们这些镇上来的学生能不被欺负就好了,也不奢想这些特权了。
但是最近不同,因为有孙先生敲山震虎,且有刘能的例子在前,学子们都不敢骄横,是以在这种小事上相处上倒也是相对的愉快。
杜景略正在用王羲之卡牌练字,忽然听见梁俊的哀嚎声,杀猪一般凄惨,吓得手腕一抖,大片墨迹晕染开来,一副不错的字就这样毁掉。
“怎么回事?”杜景略推开门出去看。
却见梁俊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神色痛苦地扑了过来:“景略啊,我毁容了!”
这话着实说得有些过于验证,杜景略不由担忧地看向梁俊:“你怎么了?把手放下来我看看。”
在杜景略的话语下,梁俊这才百般不情愿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下去,看到了梁俊的样子之后,杜景略很艰难地忍笑才能不当场笑出来。
只见梁俊的眉毛有一块没一块,看起来特别像刚生了荒草的平原,分外滑稽。
“你这是怎么搞得?”杜景略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还是非常不厚道地去问梁俊。
果然梁俊哭丧着脸哀嚎道:“我灶台生火,火怎么也生不起来,我忍不住了就用嘴去吹……”
后来的话自是不用解释了。
忽然火就燃了起来,燎到了梁俊的眉毛,能只烧到眉毛而其他地方没有事,不得不说,这也是梁俊的本事。
“景略,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梁俊十分苦恼地去询问杜景略,君子是最注重仪表的,接下来还有一节礼学课,如果梁俊这样去上课,不必说,自然是要被礼学先生骂个狗血喷头。
杜景略故意逗他:“没办法,你暂且忍一忍吧,要相信你自己的眉毛,它会努力生长出来的。”
听见这话,梁俊恨不得去撞豆腐:“不行,景略,我这可是为你做大餐才造成的,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没想到梁俊竟然这样无赖地赖上了自己,杜景略颇觉好笑:“东西是你要去做的,怎么我还没吃上呢,就要善后了?你打算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