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走后，南蔷照旧伏案而书。笔下歪歪扭扭的墨迹慢慢规整起来，她看一眼还有三指节厚度的新华大字典，心底的恼怒渐渐平淡下来。
读书写字，是她曾经单调的生活里唯一的乐趣。
“呀！”
“呀！”
“霸霸觉得今天来洗白的这个灵魂很有趣啊！”
“多多也觉得她很可爱啊！”
南蔷抬头，看见漂浮在半空的两个小孩。身上套着长至脚腕的素色T恤，胖胖的手臂比藕节还白嫩，挤眉弄眼间将模仿大人的表情演示的活灵活现。
是白色的灵魂——南蔷捏着笔杆想了会，又重新投入她的抄书大业中。老白不在，她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因而何必纠结。翻过一页书，南蔷笔下动作加快。
“你竟敢无视我！”
“你竟然不理多多？”
三头身的两个小孩一唱一和，脸上的呆愣表情如出一辙。左右看看执法队所在的位置，本该纯净的葡萄大眼珠忽然透露出一丝狡黠，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击掌，一左一右靠近南蔷。
“霸霸要做坏事啦！”
“多多也是。”
等南蔷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两个不到自己大腿高的小孩架着胳膊往右边的一条小道走去。而让她无措的是，自己居然挣脱不开。抿唇，南蔷眼里满是不高兴。扭头看书摊入口，人头攒动间根本找不着老白的身影。
似乎感觉到南蔷的不安，两个小破孩一左一右开始说话：“霸霸带你去玩游戏！你别害怕，我巨无霸才不是坏人！”
“对对！要不是你和多多一样可爱，多多才不会理你。”
“像你这样单纯的灵魂，霸霸好久没有遇到啦！”
“所以今天一定要陪我们玩游戏！”
“快点多多，她的引灵人追上来我们就完蛋啦！”
“没关系，她的引灵人是笨蛋老白，他肯定不知道是我们俩，就算知道也猜不到我们要去哪里！”
“嘿嘿！”
……
此刻的书摊，南蔷原先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