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也在场,听闻后,颇有些感慨。
“二夫人和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一样,一个像杂草,生命力旺盛,给点土壤就能长的很好。一个像是娇养的花朵,经不住风吹雨打。咱们三姑娘受她影响后,鉴于两者之间,可以被娇养,也能经风雨,倒成了幸事一件。”
“而且,二夫人对二爷确实上心,关键还有用。就连廖神医都说二爷精神气大不一样了,老身瞧着,这二夫人就是蒙尘的珍珠,咱们侯府算是捡到宝了。”
一番话,说的老夫人满心宽慰,当即又赏了一匣子珠宝给温时宁。
这下,沈玉娇心里就更加的不痛快了。
“他们倒好,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好处反倒是捞了大把。谁又想过后果,想过侯府的处境,想过侯爷的压力!”
傅晏修本就日日活得惶恐不安,生怕落下什么错处。
出门在外,要战战兢兢地夹着尾巴做人,回来还要听沈玉娇抱怨唠叨,烦上加烦,终于有天忍不住爆发,扇了沈玉娇一巴掌。
沈玉娇哭着回了娘家,扔下一摊子的事,把老夫人气的够呛。
这些,温时宁一概不知。
她心里眼里只有傅问舟,和她的花花草草,平时根本不出临风居。
加之傅问舟有意保护她,一切不好的言论,都在他这里就断掉了。
但傅问舟自己,心里沉重的事情又多了些,表面上看着还行,实则已是心力交瘁,强撑而已。
这日,廖神医替他把脉后,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但这么多年了,傅问舟的脾性他再了解不过。
劝慰的话廖神医不想再做无用的重复,他直接去后花园找的温时宁。
温时宁正忙的一头汗满手泥,见廖神医脸色不对,也顾不上洗,紧张道:“二爷如何了?”
廖神医直言:“二爷思虑太重,等同于是在加速消耗自己的生命,若得不到缓解,恐怕等不到二夫人将药材种出来了。”
温时宁心一沉。
“晚儿妹妹的事已经解决,二爷还在思虑什么?”
廖神医轻叹:“责任心越重,牵挂的事就越多,尤其二爷,本就是深谋远略走一步能看三步的人。他所想之事,必然是我们所不能想的。”
温时宁:“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