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教诲的是,臣确实不敢随着慧儿去,还想留着一口气在这残世苟且活着。”爱新觉罗氏·韬塞当着我的面,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镇国将军就别再哭了。”我拿出帕子,上前替他擦了擦眼泪。
“娘娘,您可使不得。”清儿见我的动作,慌忙制止。
“有什么大碍。”我随意在他脸上擦拭了几下,“本贵妃的举措,镇国将军可别误会。”
“臣不敢,臣只当贵妃娘娘是性情中人。这一刻臣想明白为何皇兄会册封您为大清贵妃。”爱新觉罗氏·韬塞道。
“本贵妃自己都想不明白,倒是替本贵妃想明白了。”我掩饰了掩饰嘴角,竟笑了出声。
“您不像被圈养在后宫之中的娘娘。”爱新觉罗氏·韬塞接下去说,“活泼的人是最讨喜的。”
“若是见过未入宫时候的本贵妃,便不觉得本贵妃现在活泼了。”我道。
“哎哟喂,贵妃娘娘您在这儿做什么呢?”宁悫妃又带着她那一副阴阳怪气的声音出现了。
这么些天,没见过她出面,想不到今日能在宫中院子里遇见。
“宁悫妃,看着本贵妃好歹也要施礼吧?”我的手离开爱新觉罗氏·韬塞的脸面上,“这一点规矩还需要本贵妃教吗?”
“本宫这不是跟您学的么。这男子是谁呀?”宁悫妃搜肠刮肚,却一点也想不来,“难不成是贵妃娘娘您的相好?”
“这是先帝十子,镇国将军。”我就知道宁悫妃一张嘴又要折腾出事情来。
“镇国将军恕罪,是本宫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宁悫妃跪倒在潮湿的地面上,向被自己冒犯的爱新觉罗氏·韬塞恕罪。
“这位是……”爱新觉罗氏·韬塞看向我。
“是长春宫的宁悫妃,镇国将军应该不曾见过,是二阿哥的亲额娘。”我说道。
“哦,倒是如花貌美,皇兄福气真好,有贵妃娘娘和跪在这地上的佳人作伴。”爱新觉罗氏·韬塞把宁悫妃从地上搀扶起来,“说臣是贵妃娘娘的相好,这可是砍头的大罪。不过臣看在宁悫妃这花容月貌,就不状告皇兄了。”
“娘娘。”清儿拉扯了拉扯我的衣袖,轻声说,“怎么这镇国将军如此轻浮。”
“谢镇国将军。”宁悫妃回道。
“宁悫妃一向锋芒毕露,不过如今倒是让镇国将军灭了气焰。”我与清儿小声的交谈。
“有什么事情想要状告朕的?”皇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惊得爱新觉罗氏·韬塞立马将手从宁悫妃的臂弯上挪开,“十皇弟,倾慕女人都倾慕到朕的皇宫来了,可知罪!”
皇上一怒吼,我们谁都不敢站着,纷纷在他面前跪倒。
“宁悫妃,真是有辱妇德。”这等事,皇后娘娘本是交给宁悫妃处理的,可现在竟然是她越了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