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萧若兰踏入房中,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与不屑,“长兄真的了解自己的嫡亲妹妹吗?”

    萧至崇见人阴魂不散,皱起眉头不悦道:“与你何干?”

    “与其说是执念,其实只是你们逼迫的太紧,”萧若兰走上前,冷冷的盯着长兄萧至崇,“如果不是你们一步步相逼,七娘会坚定不移的选择王家庶子吗,即便当时生有情分,可隔了十余年还能剩下多少,风光的代价就是妥协,家族里的荣耀是用所有人的自由换取的,之前的吴国公也好还是御史中丞李昭德,皆因他们是天后所以亲近信赖的肱骨之臣,你们拒绝越王与琅琊王,实只是因为恐结交宗室引来祸患,你们可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可曾真的有一丝是替儿女姊妹所想?自私难道只是你们的特权?”

    萧至崇这才回忆起,先前与吴国公之定亲十分顺利,到后面萧婉吟才渐渐开始有了反声与不愿,“七娘…”

    萧若兰转身扶起妹妹,替其不值道:“你也是真傻,明知道这个家里有些什么样的人,偏要一直忍着,身处在泥潭里,你越挣扎便会陷得越深,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萧婉吟推开依靠,撑着爬起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走到画像前将刀架上的横刀拔出。

    “你要做什么?”萧至崇下意识的挡在了母亲身前,“家中持刃,你疯了?”

    萧婉吟握着横刀垂下,刀身转动时折射出的光刺向萧至崇的双眸。

    “今日阿兄若拦我,便是杀,我也要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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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宅的吵闹在马儿的一声嘶鸣后重归安静,崔氏怕极了女儿做傻事便苦苦哀求长子,这才得以放行萧婉吟出家门。

    萧若兰若当家主母一般的做派端坐在廊道旁的石凳上,拂了拂衣袖旋即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长兄,“王家那事,和兄长有关吧?”

    正在恼火中的萧至崇突然一怔,“你说什么?”

    “王家的四郎,我的前未婚夫,如今躺在榻上不能下地的功劳,是阿兄做的吧?”

    萧至崇皱起眉头,“一派胡言,他摔伤了与我何干?”

    萧若兰笑道:“哟,阿兄还知道他摔伤了呢,是打探过,还是一早就知道呢?”

    “你休要胡言,”萧至崇甩袖道,“不过一个庶子而已,值得我动手?”

    萧若兰收起脸上的笑容,“阿兄为了自己的前程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若兰半眯起深邃的双眸,“父亲病重,阿兄害怕父亲会将七娘耽误了,更害怕因此耽误自己的前程,朝廷有消息说要让御史中丞李昭德做宰相,所以你才这样迫不及待。”

    萧至崇上前一把掐住其喉咙,“萧若兰,你只是我们萧家一个贱婢所生的庶女,你若不安分守己,别怪我一点兄妹情分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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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匹快马从洛阳城上东门驶出,马上的人身穿轻便的缺跨袍,男子着装而身形像极女子,头上又戴着遮掩容貌的围帽,“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