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水泥,灌浇人间泥水。

    我强迫自己忘却身边熟悉的声音,僵硬地走进帐篷。

    他不是我的阴谋论,它也不是我的羊八。

    走进帐篷后,我整个人这才感觉到寒冷,左腿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旧疾,还是因为面对未知而紧张。

    一直到季家书把灯打开,我才觉得眼前亮起来。

    “脸色怎么这样?”

    季家书转过身。

    “别想太多。”

    “报告长官...”

    我喉咙发紧,唇色当是苍白。

    “我做不到...他们就在我跟前,像是真得,又像是假的,一伸出手就能摸到,却不再是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又到底他娘的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季家书伸出手,捂住我的嘴。

    “你太紧张了。”

    话语被封住,季家书的手覆盖住我的嘴,我条件反射地想要往后站,躲开他的手。

    季家书往前一步,我就往后一步。

    “害怕?”

    “是...”

    帐篷外的雨声几乎要湮没我的声音。

    “我在怀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哪儿出现了差错,是我记忆错乱了吗还是...”

    我的慌乱再次戛然而止,这一次,季家书用的不是手,而是以嘴封嘴。

    冰凉袭上温热,我的呼吸如同被扼住般戛然而止。

    心里左牵右绕的杂乱立马被搅合成一片空白。

    我怀疑自己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