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哥儿替她擦着药,眼泪便忍不住湿了眼眶。
“姐姐,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
“跟你走?”阿蛮笑了笑,并不信她。
眼睛看向窗外,阳光也照不亮她的眼睛:“若是让红姨知道你是个姑娘,恐怕你也离不开这儿,还拿什么带我走?”
“我可以的,你信我!”
欢哥儿说罢,将身子探出窗外。
来时她曾打量过,这阁楼不过一丈高,若是拿绳子吊着,倒也勉强能跳下去。
可再低头看,一排尖锐的铁皮,似一把把钢刀一般倾斜的插在窗沿上。
欢哥儿恍然想起了阿蛮身上的伤疤,便有着铁皮划过的痕迹,看来曾经也是逃过的。
而这是非之地,院中虽然一片祥和,却不知暗地里养了多少打手。
若是硬闯,她们定是没有胜算的。
想来也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又岂是能轻易逃出去的。
思索片刻,欢哥儿突然灵光一现,欣喜的道:“既然活着出不去,那若是你死了,不就可以出去了么?”
“…………”
阿蛮翻了个白眼:“我人都死了,死哪儿不一样!”
“不是要你真的死。”说罢,俯身贴近阿蛮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当真?”
“当真!”
只听得“扑通”一声,方才还端坐的美人儿此刻已跪倒在了地上。
纤细的手指生生扯着欢哥儿的衣摆,眼中闪烁着光芒,坚定不移的道:“妹妹若能救我出火海,此生阿蛮的命都是妹妹的!”
“姐姐万万使不得,你既叫了我一声妹妹,那便不必再与我这般客气。”
欢哥儿连忙将阿蛮搀扶起来,可却怎么也扶不起来,看着她目光中透出的那股子杀意,欢哥儿似乎明白了。
“姐姐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