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洲搀着姜星苒走向门外的时候,江凛和林晚星立在门前,刚送别一位相识的老友。
姜星苒瘫在贺执洲身上,除了脸色坨红,眼神迷离,看上去与寻常模样无异。见了林晚星,姜星苒眼睛倏地一亮,挥了挥手,力气大到险些挣脱贺执洲的怀抱。
姜星苒半边身子都堪堪掉下去了,声音尖细,像突然得了自由的百灵鸟放声歌唱。
“晚星姐!我在这呢!你康康我!”
贺执洲:“……”
在关系不熟悉的人面前,姜星苒一直以来走的是高冷美艳的人设,说话都是冷冷清清的,很少有扯着嗓门大声说话的时候。而这一刻,贺执洲瞳孔微缩,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姜星苒的扁桃体……
这还是那个冷清到眼里装不下别人的姜星苒?
贺执洲大手一挥,虽是将姜星苒牢牢护在怀里,头部却越发偏离姜星苒,他担心姜星苒声音再大一点,自己就成了聋的传人。
林晚星也是愣了一瞬,旋即很好地做好表情管理,款款走向姜星苒。
“怎么喝醉了,都怪我,刚才和几个朋友聊得尽兴,也没照顾好星苒。”
姜星苒一手搭在林晚星手背上,大大咧咧道:“是我,我自己喝的!好……好喝!”
姜星苒褪去平时冷清难以接近的伪装,粗犷得让贺执洲等人大开眼界。真是喝醉了的人怪胎百出,贺执洲拉回姜星苒搭在林晚星手背上的手,对林晚星说:“见笑了,我太太她酒量不好,喝一点酒就醉,唐突了。”
话是这么说,贺执洲看向姜星苒的目光还是那么温柔多情,哪怕姜星苒已经偏离了他心里惦念了好几年的那个形象。
林晚星默不作声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贺执洲是江凛最近才介绍给她的朋友,但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像是刚认识的样子。不过听江凛的意思,两人最多也就是逢场作戏,和陆知铭与苏清那一对一样。
林晚星不认可。再好的演技也有蹩脚之处,总会露出破绽,人又不是无所不能,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飙演技。她看得出来,贺执洲是从心里对姜星苒喜欢。
他看向姜星苒的方向,总是那么执着。
林晚星也真是惊奇,江凛身边的男性好友怎么都是痴情人,尤其是贺执洲,整个晚宴上,贺执洲可是时不时就要看向姜星苒的。偏偏姜星苒只顾着和那几位太太商量看秀的事,一次也没有发现。
林晚星真心说道:“看贺总对星苒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再美好的年纪遇上对的人,贺总和星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旁的江凛不屑地哼了声,什么天造地设,就是舔狗!舔到最后注定一无所有。
贺执洲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目光深情款款,落在姜星苒身上,刚要说什么,怀里的姜星苒像打了鸡血一样,又开始活蹦乱跳。
“贺执洲对我好有什么用,再说了,他那是对我好吗!他那是馋我的蛋蛋,他下-贱!”
姜星苒一脸不耐,因为喝了一瓶的酒,身子上也沾染了那抹霸道的绯红,在贺执洲怀里放肆作妖,看上去比野生的小红玫瑰还要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