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益的驱使之下,人类与妖怪究竟谁更可怕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够给出准确的答案。
尤其有栖川纱纪活得太久,就算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也不能避免看到许多刷新人的认知的事情。
人类从来都不是如外表一样看上去无害的生物。
她望着房间里那些穿着正装人模人样的男人,视线落在了最中央那个穿着阴阳师狩衣的中年男人身上。
古时有一句话,说:“相由心生。”
纵然有栖川纱纪认为这其实并不准确,也还是觉得非常的符合眼前的这个家伙,看起来就让她非常的恶心。
“你、你是什么人!”
“妖、妖怪呀——!”
慌张吵闹的声音掀翻了安静的夜空,男人们慌慌张张的向那个阴阳师聚拢,企图得到他的庇护,他也故作镇定,从袖子里抽出几张符咒,向眼前这个忽然出现在夏夜中,带来漫天飞雪的女人抛去。
符咒在咒语之中出现了变化,泛起漆黑浓郁的雾气,翻滚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有邪祟从中出现显形,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美味,咧着尖锐的牙齿向她扑了过去。
如若是普通的人类,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必然是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的,然而出现在这里的是刚才被他们叫做是妖怪的有栖川纱纪。
她望着那些就连妖怪都算不上的家伙,嫌弃地皱了下眉:“恶心!”
它们根本不可能近得了她的身,才刚刚飞出门框这个边界,就像是进入了零度之下的冰域,在一瞬间被冻结成了冰块,失去行动能力重重地砸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的碎片冰晶。
本来就是靠着这点与常人不同的小把戏,为自己谋取利益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已经没有办法保持刚才的淡定了。
虽然男人贪财,但明显就是更加惜命的,他看到有栖川纱纪向里面走了一步,就如同是惊弓之鸟直直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看待自己,立马转头向后方的另外一道门飞奔而去。
他刚刚迈出去一步,就感觉到了周围本来就凉的下来的气温越发的冰冷,才跑了两三步,身体里面的血液就仿佛是被冻成了冰块,动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慢下来,就像是一个想要挣扎的机器人,僵硬的向上抬手抬脚,最终以奔跑的姿势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悚地看着他这样子的下场,抬手搓了搓已经有些冻僵的手臂,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他们害怕和那些邪祟一样被冻成冰雕,那到时候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纱纪。”
奴良陆生来到这里的时候,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一愣。
他是从自家爷爷还有奴良组的其他妖怪们口中听说过有栖川纱纪的事情的,但是亲眼见到她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她确实是狠的,将人冻成那个样子,都可以拿去博物馆展出了,可她又是仁慈的,下手再狠,到底是给对方留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