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茜发烧了。
一回去,戴维和芬尼克斯正准备出门找她。她扑到芬尼克斯怀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身体的热度不断上升,好像有一团火要撕裂她的胸口,将她吞没。
她做着梦,很奇怪的梦。
梦的主角是一个少年,有着燎原之火般的红发,碧空般的眼眸。少年穿着白色长胖,走在她的身侧。
她径直穿过寂静的长廊,少年亦步亦趋。当她说话时,少年仰头看着她。
庭院中蔓草悠悠,辽远天空倒映在眼中。
内心从未有过这般满足。
可是梦里,她又在高声哭泣,像是要流干所有眼泪,火焰从心底燃烧至全身。曾经澄澈的天空被红色填满,被风吹起的灰烬遮蔽了她的视线。
她尖叫着,充满愤怒,不能忘记。可是睁开眼睛,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苏茜烧得迷迷糊糊,意识起起伏伏间,有谁握住了她的手,让人安心。
“……”
苏茜紧紧地拉着这只手,好像这样就能获得力量。
是芬尼克斯哥哥吧,她想,只要和哥哥在一起,一切都会过去。
连休了三日,苏茜才恢复如常,就这么错过了人们夹道欢迎皇帝到来的盛况。
不知什么时候,端餐盘上楼成了戴维的任务。
“你才刚好,今天不去也没什么吧。”戴维有些担心地说。
“不行!”苏茜大口吃着草莓松饼,脸上还有些病恹恹的神情:“日结工资,那可是三十枚金币啊!三十枚!要卖三百瓶果酱,才能有三十枚金币,还要除去成本!”
戴维:“……”
说起金币,苏茜的眼睛都在放光,这个女人到底多爱钱啊。
那晚她不知在外面遇到什么,抱着两把伞回来,像是受了惊吓。
因为发烧,一直没机会问,芬尼克斯像是无所谓,戴维却按耐不住。
“那天你去印厂路上是遇到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