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淋湿的颜岚正狼狈地开着车，在荒芜的近郊马路上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
“你说的那个人究竟在哪里？”
后座的楚楚和丁野把欧大海围在中间，用眼神压迫他问道。
而神态疲惫的欧大海整个人靠在后座上失去了力气支撑，许久眼神中才恢复了一点光缓缓回答。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每次用短信给我发送新信息，教我怎么发布信息在社交媒体上，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复制粘贴去过就可以了。我这人向来对其他无意义的事从来不会多问，毕竟活到现在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只要知道我女儿笑笑为什么会死其他的事也都不再重要了。”
楚楚觉得整件事听起来就很蹊跷，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麻烦地教欧大海做这些事呢？
相信以对方心思缜密的程度来说，自己做也完全没问题的，甚至还能更快更有效地达成目标。
可他偏偏要让欧大海亲自操持，要不就是想在后面被警方调查的时候好甩锅给一个生无可恋的人，要不就是另有所图。
现在想想，他本来的计划应该是让欧大海成为让宇文老师掉下神坛的凶手。如果他们都认为宇文老师对欧笑笑的死应该负责的话，那会不会是想让欧大海亲自替女儿报仇呢？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看到来电显示后楚楚马上接通了等待已久的电话。
“喂——”
那边传来了赵恬恬的声音。
“楚楚，你之前让我查的欧笑笑生前的关系网已经出来了，我从她之前的社交软件上提取了重要信息，现在发到你的手机上哦。原来当初欧笑笑也算的是他们学校里有名的学霸，因为常常跟宇文老师走在一起更是让吸引力不少男生的注意。
“从欧笑笑的社交媒体来看，她从未介意过这件事，经常发两个人在一起的亲密自拍，即便底下评论都是在问她能不能告诉宇文老师的小号也没生气，很有礼貌地回复说要问过朋友才能决定。但有点奇怪的是在出事一个月前她发文的次数突然变多，而且都是没有照片的文字，文风也从之前温柔阳光的记录生活转变成了简短的小抱怨，诸如‘阴天心情也跟着糟糕了呢’之类的语气。
“能看到，她发过的最后一张照片就是跟她男朋友的合照，所以我对她男朋友张思凯也做了调查，发现他竟然在和欧笑笑确立男女朋友关系的那段时间同时用多个小号私聊网上照片好看的美女，还经常在网上和朋友们口嗨宇文老师，说她前.凸.后.翘看着骚得像狐.狸.精，总有一天会上了她云云。你说她跟欧笑笑交往的目的会不会本来就不纯啊？”
楚楚皱了皱眉：“很有可能，你别挂断我开个免提问一下欧大叔。”
说着楚楚便将手机递到欧大海面前。
“恬恬，你再说一遍欧笑笑的男友张思凯在网上做过什么。”
从电话那头传来赵恬恬重复的机械声音：“我说他曾经在网上和朋友口嗨过宇文老师，语言粗鄙看起来和欧笑笑交往目的不纯。”
看到欧大海震惊的眼神，楚楚这才有底气地解释道：“欧大叔，您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不是宇文老师抢走的张思凯，而是这个男的本身就在觊觎宇文老师的美色，也许当初他接近欧笑笑就是不怀好意的。”
“不会的！我家笑笑性格温顺成绩又好，想追她的人也有的是。再说了如果一开始那男的就想追宇文镜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难道就是为了玩玩？”
显然欧大海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楚楚也能理解，毕竟要一个人把之前所相信的事情全部推翻肯定也很困难，但问题是她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幸好在大家沉默的时候电话那头的赵恬恬又及时补充道：“他社交账号上的每一个小号都在跟顶着美女头像的账号聊骚，大叔您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这只是广撒网，正好又是同校生才短暂地交往一段时间吧。您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是笑笑发现了这一点才会情绪这么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