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后面很多年回想,她都不知道这一晚湛廉时为什么要带她去一个很大的地方。
第二天,宓宁醒过来,头很晕,还疼。
她揉着头起床,脑子晕晕乎乎,身体也酸疼。
好像她爬了一天的山,很累。
怎么了这是?
宓宁睁开眼睛,便要看四周。
两只手落在她太阳穴按揉,很快,舒缓漫开,宓宁睁开眼睛。
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湛廉时。
“阿时。”
宓宁下意识出声,可这一出声,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沙哑无力,像重病刚过的人。
她怎么了?
她记得她没有生病,她记得……
宓宁脑子里浮起一个画面,她和阿时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大,然后……
宓宁想不起来了。
她仔细想,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这感觉很不好,就好像发生了很重要的事,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
“不要想。”
宽厚的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拿下。
宓宁看着湛廉时,“阿时,我又忘记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忘记了,我是不是病情又不好了?”
这半年,她几乎没有再忘记过。
但昨晚的事她忘了,她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