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袭庭，原来人家说的给你看座是这样啊？”见人不答，莫折风歌又问，“段袭庭，你说我这么好看，要是死在这里岂不可惜？”
莫折风歌看着漆黑一片，脚下跟着段令寒越走越慢。
她脑中对于《冷意失薄衫》中姽婳楼那段描述，几乎聊胜于无，不是她脑袋记不住，而是压根就不在乎。
你说一本书吧，□□十万字，又不能死记硬背下来，况且她穿书穿的仓促，只记得一些大概，还有结局是自己被毒死了，死的还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她又记起了自己的目的，在遇到男主段君越后，找个金大腿，好有个庇护。
莫折风歌脑中灵光一闪，朋友妻不可欺！
若是能当段令寒的女人，她这就算是为自己铸起一座铜墙铁壁的高塔，真正意义上的刀剑不侵。
这么一想，她不仅没有松半口气儿，反而吓的浑身一抖。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拜托！段令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好吗？！她怎么会生出这种荒诞不经的念头？
莫折风歌心叹，一定是吓的！绝对是！
微曲的长指敲着凸凹的墙面，发出咚咚咚声，回荡在湿风污气里，沉闷的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段令寒也不知在敲啥，良久，她才听闻一声嗤笑:“样貌美丑跟死在这里，完全不搭边。”
“你要是能死在此处，那也是死得其所了。”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莫折风歌嘟囔着说:“我死是死得其所，你死那就是天命所归。”
段君越一嗔，笑说:“怎么？还想我给你殉情啊？做梦没醒呢吧？”
“殉情？”莫折风歌觉得这话毫无由头，但她不得找个机会巴结，阿谀奉承一下，能救命的人都是大佬。
“是是是，是殉情，不能同生,但愿同死,千秋万事,致死不渝。”莫折风歌心中十分委屈求全，又心甘情愿地默默补了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呦，美人儿你还挺识数。”段令寒邪魅一笑，在古道中，这笑声显得森然而又坏坏的，“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能让你死了。”
他转身握住莫折风歌的手腕，荡然一笑，道:“走，一起祸害苍生去！”
二人继续沿着楼梯往下摸，只是这次再不相同，莫折风歌觉得此时更有些安全感。
她视线所及，是单方面的紧握，只温热的触感就叫人只觉心中暖意融融。她勾唇一笑，弯起了蛊惑苍生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