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微微扑簌,苏清禾悠悠转醒,最先感受到的是四肢百骸的酸痛,他仿佛整个人被拆开又重新装好。

    身边已经没了向渠的身影,苏清禾忍着酸疼,紧紧皱起眉头,用手撑在床上支起身子,这才更深刻地体会到向渠究竟有多过分。

    就算睡了一觉起来,腰部往下还是麻麻的。

    然而一晚的休息时间,身体还没能从昨晚的消耗中恢复过来,只是动了一下,就有些体力不支。

    苏清禾四肢疲软,攀着床头靠过去,仰面向上靠坐在床头平复呼吸。

    平心而论,向渠没亏待他,最开始的疼痛过后是从未有感的新奇感受,愉悦更多。

    但向渠体力好的让人害怕,他承受不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向渠谈谈。

    他毕竟已经三十岁了,体力和正活力旺盛的二十岁没法比。

    偶尔一次还好,如果动不动就这样,他怕真的会折在向渠床上。

    修整的差不多了,苏清禾捞过搭在一旁的长外套,简单在腰上系了个结,就想去找向渠。

    谁知刚踩在地毯上,膝盖便一软,腿像是棉花一样毫无支撑力,苏清禾不受控制地前倾。

    还没落到地上,就被从门外进来的人抱进怀里。

    熟悉的香调笼罩着他,苏清禾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苏清禾不傻,昨天晚上他就想明白了向渠婚前连着给他喝了几天参汤是做什么用的。

    他就算脾气再好,被人折腾成这样,也不免有些生气。

    说生气倒也不是真的生气,更像是嗔怪和羞赧,尤其是他现在被向渠抱在怀里,感受着对方胳臂的力量和温度,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

    想到自己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向渠却更加恶劣;想到自己哭着求饶;想到被逼着喊了向渠一声又一声老公……

    太羞耻了。

    苏清禾板过脸去,不知道怎么面对向渠。

    他今天都不想和向渠说话。

    向渠没有多说什么,动作温柔地把他放到床上,又从客厅端来一碗汤:

    闻到这熟悉的参汤味,苏清禾更羞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