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留在城邦还真是可惜”银桂夫人一边自己将起,一边低头说道。
“留在城邦能怎么样?嗯?”说着,用自己的胡子轻轻地在这位美人的肩上蹭着。
银桂夫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样,微微笑了笑:“一股力量,不知道能从火焰之迸发出什么的力量。如果你不是哥顿人而是翼狮城邦人的话……那么,我可以试想城邦的荣光。”
“呵呵……看来你和维露诗一样是个爱国者。”
“嗯……的确。”银桂夫人点了点头。“我一直都为这个国家而自豪,从来没有彷徨过。”
“那是因为在跟西大陆其它国家的相比中城邦的确占据着优势好不好。倘若城邦穷困无比而一个北方的诸侯国国富民强的话呢?或者换一种对比方法,城邦富有但是却是由一位昏庸无能的君王所统治,君王允诺的律法被无视、践踏、随意更改,自由民富有却惶惶不可终日,担忧财产、妻女遭到侵犯,公理无处伸张。而另外一个北方的诸侯国君王贤明,贵族们簇拥于君王周围,成为守护公理与正义的典范,他们的平民贫穷却毫不怀疑国家与自己家庭未来的希望。如果是这样对比的话,那么你会怎么看?”
“没有一个可以遵循的法律怎么可能富的起来?”说着银桂夫人瞥了我一眼。“好吧,你说的是假设,不过即便是假设的话……我会相信自己的国家也能够在得到财富的同时亦拥有相较之下亦不见逊色的权力结构。”
“呵呵……是啊,我也一样。我宣誓过要效忠自己的君王,那里也有我的亲人,那么我就有了自己的生命中的‘義’,这是自我故乡的民族形成以来贯穿于我同胞男子生命之中东西。对于自己承诺地恪守,对于自己父母恩情的感激,对于创造我们这个民族天地的热爱,我曾经迷失过,但是在哥顿骑士们的身上我也找到了某些相似的地方。这让我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那个山脉之间炊烟袅袅的地方。让我能像云雾一般静静地漫走于山间,像和风一般欢快地越过平原,最后像落叶一般祥和安宁地迎接死亡。城邦固然好,在西大陆不管是富有还是自由都是其它国家难以相媲美的。在城邦我或许可以成为掌权者成就一段辉煌,为城邦地荣光锦上添花。或许可以作为一名画匠用自己的画去震撼每一个灵魂。但是却找不到属于自己骨子里带着的骄傲,属于我生命中的‘義’。呵呵……”
“很浪漫呢……咯咯……能让我看看这个贯穿于我爱人生命中地字是什么样子的吗?”银桂夫人笑着征求我的意见。
“当然,你是第一个想要窥视我灵魂的女人,这让我感到很荣幸。同时……”说着慢慢地将银桂夫人在怀中抱紧。“让我对你愈加怜惜。”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她的魅力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这个女人还远不足以让我至此,而现在,银桂夫人的要求让我很感动。这是一个知道怎么去抚慰男人灵魂的女人。
第一个想要看“義”字怎么写的人是猛牛老丈人。他看完字之后地神情让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每当回忆起猛牛老丈人那时候的神情都会让我有一股甘愿效死的冲动。估计这就是这个字的本身魅力所在。
起身和银桂夫人一起走到书桌前认真地将那个字写下之后,将羽毛笔轻轻地放在一边。
“我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字嘢。”冲我说完之后银桂夫人又在那张羊皮纸上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我怎么看久了觉得那是上下两个字?”
“是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将美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指着羊皮纸上地繁体汉字说道:“你听我慢慢地跟你说。我故乡的文字是和西大陆的文字完全不同的,西大陆是只有几个代表字符加在读音词语前面成为一个代表着具体含义的词,我故乡地文字是每一个符号都代表着一种事物。而这个字本身也是由两个字说组成的。这上面的一部分原来是羊的意思,而这下面这个字是代表自己,古代的意思是一种兵器,代表的是仪仗。所以两个字合起来就是祭祀祖先与神灵羊与仪仗,这样仪式神圣无比。连皇帝都必须要跪拜,因为祖先与神灵高于君权,这样就有了两个意思,合符礼仪与道德以及无上不可亵渎地存在。
另外呢,不知道是否这也是一个巧合,还是古老的文字中本来也带着这样的意思。在我们的文字中有一个字,这样写。叫做‘美’……”说着伸出右手拿起笔来,在羊皮纸上又写下了一个“美”字。“这个字也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字,意思是美丽、完美、满足的意思。你看,是不是很像这个‘羊’字呢?”
“嗯……”银桂夫人乖巧地点了点头,像极了一个正在学字中的乖巧女孩。
“是的。很像这个羊字,只是下面加了一个‘大’,所以‘美’字的
是最早的时候我的祖先们认为羊长得大只了,就满足好了。所以他们留下了‘羊大为美’这样的话。现在……我们再看这个‘義’字,是不是有了新的意思呢?一个美好的自我。满足的自我。为什么会觉得美好,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实现了自我的价值,为亲人、朋友以及更多的人认可,认可自己的行为,自己的道德和为人,证明了自己生命的意义不是吗?这样才是一个完美的自我。”终于可以如此畅快地将这个字的词解讲完了。
前世看那些对“義”字的诠释总觉得有所欠缺,那个字不应该只是像荧幕中大量的侠客与黑社会所演绎的那么狭隘,也不应该只被拿来概括“愚忠”的形象,那样只会使本来属于民族精神中一部分核心观念与价值越来越与大众所脱离,不得人心,不入流。
记得曾经自己也只敢将对那个字的向往隐藏在心底深处,生怕说出来之后被周围的人当成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或者是黑道片看多了耻笑。今天终于能在这个世界中将自己对这个字的理解说给别人听。这在前世是不太可能的,曾经何时这个字已经被贬低到那种程度了,谈义理的被当成脑残。和社会脱节。
实用主义不是包治百病地,义理亦不是万能的,但是亦同样缺一不可。估计一个民族也只有在铸成大错之后,才能够重新去认知,去拾回这个民族本来的价值观。
“那么,在你看来城邦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義’吗?”银桂夫人看着那个字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回过头来朝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