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你等等我!”
“清音姐,你怎么出来了?”谢瑾瑜回头,惊讶地看着谢清音。
谢清音失笑,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眼里全是笑意,“怎么,不是你叫我出来的?”这小子,也敢打趣我了!
谢瑾瑜捂着额头,有些委屈道,“我可没有,都是清音姐你自己胡乱猜测的。”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我现在就回去伺候爷爷去!”谢清音转身欲走。
“唉——我错了,清音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谢瑾瑜连忙拉住谢清音的袖子,口中连连求饶。
两人一番调笑,瞬间熟稔不少,仿佛又都回到了少年时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
“兄长,你怎么回来了?”谢瑾瑜两人还未来得多说几句,就被一声娇柔之声打断。
谢瑾瑜和谢清音几乎是同时皱起眉头,看向来人。
谢清芳自院外翩翩走来,一身浅蓝色的长裙逶迤流转。她的模样生的极好,不同于谢瑾瑜眉眼的精致,谢清芳的五官寡淡,但肤白如雪,组合在一起,尽是一种别样的韵味。
尤其是那一双眼,盯着你时,如同林间小鹿,单纯无害。
谢瑾瑜看着谢清芳款款走来,心中冷笑。谁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居然亲手将毒药灌进他的口中,眼看着他穿肠烂肚,剧痛而死。
这分明就是一朵食人花,还是极其擅长伪装的那一种!
“兄长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果然还是乡下的风水养人,兄长只是休养了半年,就看起来神清气爽。”谢清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还以为谢瑾瑜在乡下一定住的十分不习惯呢!
谢瑾瑜轻笑,也不跟她打哑谜,望向谢清芳的眼神中充满了恶心,“行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亲兄长,自己心里清楚。成日里装成这副模样给谁看?自己也不觉得恶心!”
谢清芳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不住,僵着嘴角愣愣道,“兄长这是何意?可是清芳做了什么事情惹了你生气?若真是如此,清芳在这里给你赔不是,兄长万万不可气坏了身子!兄长身子弱,本就有碍子嗣,若真让清芳气病了,那清芳真是罪过大了!”
谢清芳本想向往常一样赔礼道歉,但是一见谢瑾瑜丝毫为所动的模样,仿佛整个人已经将她所有心思全部看穿,一时忍不住,改口刺了两句。
“这就忍不住自己的狐狸尾巴了?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你肚子里有哪些坏水,你以为我们不清楚?快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看起来真是让人作呕。”谢清音讥讽,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模样,真以为他们都是傻子不成?还敢暗讽瑾瑜不孕不育,真是烂了心肠!
谢瑾瑜暗暗看了一眼谢清芳,在心里忍不住想到:谢清音只怕此刻还觉得谢清芳只是单纯的嫉妒他,所以总是在长辈面前争宠,又在他们面前炫耀,拉踩他。然而她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谢清芳可不单单是嘴上说说,真动起手来,丝毫不会心软。
谢清芳咬牙,暗恨他俩为什么今日油盐不进,对她的态度恶劣了这么多,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谢瑾瑜居然连表面的和气也与她撕破了。
谢清芳本欲转身离开,又不想咽下这口气,憋得身子都有些发颤了,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王守仁,顿时对着谢瑾瑜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来,“兄长还不知道吧?王家公子前段时间进府提亲,我娘已经答应了呢!”
看不恶心死你!
你不是自视清高看不起我吗?那我就偏偏让你嫁给一个你看不起的人,整天对着那张脸,怕是饭都吃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