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自是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法术,不说他之前没有接触到过这类的功法,甚至连木灵根的修士也是没有碰到过一个,如今徒然间见识到如此神妙的手段,不由也是看的有些失神,心中满是艳羡之感。若不是林鸿文身上的衣服破开了一个个口子,并且胸口更是黑呼呼的一团,仅从他的脸上,根本想象不到他不久之前还全身受伤的模样。
而一旁的阮琳也是同样惊讶的看着这位林师兄,其实在出宗门之前,她便已经听说过林师兄的大名,也是知道他的辅助法术可以让其他的修士大为减轻对敌的负担和压力。先前那个束缚之术,虽然最终在鬼物的挣扎之下崩溃了开来,但能在突发的情况下困住鬼物一段时间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至于此刻所展现出来的治愈之术,则是更加的神奇的精妙,比起一般的疗伤药,实在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更让阮琳在意的,应该还是法术施展之后,那光净的皮肤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和瑕疵,如此功效实在太过出人意料。试想,女子对于自身的容貌自然是重视异常,这种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法术,自然对她们来说吸引力巨大无比。
林鸿文看着阮琳落在自己身上那神采奕奕的目光,不由也是自得的笑了笑,不过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一个趔趄,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
“林师兄,你怎么了?”阮琳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见此情形不由惊问道。
林鸿文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刚刚连番施展法术,身体的消耗太大,而且外伤虽然治好了,但五脏六腹被那鬼物一击之后,都像是受了重创,实在是有些疼痛难忍。”
阮琳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关切问道:“那怎么办?不如就此休整一番,等师兄恢复之后再做打算?那鬼物如此凶厉,仓促上路再要遇到,怕是难免又要恶战一场,没有林师兄的神通,我们怕是难以克敌制胜啊!”
林鸿文的脸上不由涌起一股自得之色,不过只是一隐而逝,旋即便是恢复了平静道:“师妹,照先前的鬼物实力来看,怕是此番任务的完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我们三人一起,等于要同时完成三份任务,难度可想而知,如此情况下人,怕是要抓紧时间不能有任何的浪费,否则耗时日久,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呐!”
“可是师兄眼下的情况,若是碰上鬼物该如何是好?”阮琳有些不安的问道。
林鸿文则道:“想来鬼物的踪迹并不固定,什么时候能遇到还未可知,我们一边找寻,我一边恢复调理,或许在找到下一个鬼物之前,已经是完全康复了。”
阮琳的清秀脸庞上,却是仍旧挂满着不安的神情,尤其是想到鬼物那犀利的攻势之时,不由便是心中紧张,一时间不敢多言。倒是一旁的沈同此时闻言也是点头说道:“林师兄说的有道理,这暴风山脉广袤无比,而鬼物的出现并无固定的地方可寻,一切全凭机缘,算起来这样的找寻行动,实在是需要耗尽大量的时间,如此一来,我们还真得动作快一点才行。不如这样,眼下林师兄身上带伤,行动不便,不如由我来开路,等到发现异常,再由师兄出手应对可好?”
“李师弟,你走前面开路,是不是太危险了?”阮琳闻言一愣,却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
倒是沈同看着林师兄不由笑道:“这不还有林师兄在身后压阵的吗?在下相信林师兄的手段,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林师兄你说是吧?”
林鸿文不由嘿嘿笑道:“李师弟说笑了,眼下我们算是在同一条船上,我又如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师弟放心,真要有危险,我自会保你安然无事。”
看着他们二人脸上的神情,阮琳不由左右看了看,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路上两个人便是不对付,如今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和谐,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只是,提出此事之人,既然是李师弟自己,她又好开口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便是不由充满幽怨的看了李师弟一眼,不知道他为何要主动提起此事。
说起来,对于这个李师弟,或许是因为一路上都处于“劣势”,她倒是充满了一股同情之心,外加上先前的一击……
只是,她这样的神情看在林师兄的眼睛里,自然也是让他心中的情绪越发的不平起来,看向沈同的眼睛也是越发的冷森,虽然他的脸上表情仍旧满带着笑意,却是怎么看都怎么别扭。
沈同倒是颇无所谓道:“既如此,那我便是当先开路了,林师兄可也得打起精神,毕竟我的性命便要拜托师兄了。”
林鸿文点头应道:“师弟只管放心就是了。”
这个时候,沈同居然还有心思对着阮琳说道:“师姐路上可也得小心一些,遇到情况时,只管施法,我和林师兄自会为师姐争取足够多的施法时间。”
阮琳看着他的那副模样,气的差点骂人,但她一直以来的温柔性子,让她略显严厉的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幽幽说道:“李师弟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接下来的时间,沈同便是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一路以一种不输先前的速度,带着身后的二人直往山脉的深处赶去。只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运气太好,还是算运气不好,
一路上别说是幽冥鬼物,便是连暴风山脉所常见的一些妖兽也是渺无踪迹,看不到丝毫的动静。
而在数天之后,即便林师兄身上的“伤势”早已经复原的情况下,沈同也是没有提出更换位置的说法,只是自顾自的走在了最前端。如此情况,倒是让林鸿文大为满意,也是乐得不吭声,只是让他有些诧异的想着,为什么这数天下来,连一只鬼物都没有碰到?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出乎寻常,也是太让人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