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宛儿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奇异，忍不住有些懵。
董越扯了扯嘴，算是回应，“没事，本大人自然是厉害的。”
他如此说着，只不过还未说完，就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不是他觉得夸赞太过，事实上，身为大理寺少卿的自己，多难的案子都能手到擒来，像这种简单的查探，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个小儿科啊。
所以，董越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好赞叹的。
但是小可怜难得夸赞自己一次，董越内心中也十分开心就是了。
开心的董大人拿起从马屁股上拔下来的钉子，指着对宛儿笑道：“看见没，就是这么个东西，让小家伙受不住了。”
“什么什么？”宛儿伸着头，往前凑过去。
董越目光含笑地看着她，正要说什么，眼角余光就瞥到跪在地上的车夫正要起身。
眉头一皱，他就要开口。
却不想，那车夫陡然暴起，朝着宛儿就伸出手。
“放肆！”董越冷喝一声，接着手腕微微一动，原本还在他手指尖上的钉子就已经消失不见。
宛儿正不明所以呢，眼前一花，他让自己看的钉子就没了。
还未开口，就听得身旁一阵惨叫，她侧头看去，顿时瞳孔微缩，惊叫一声：“啊！”
“小可怜别怕。”董越温和诱哄的声音响起，接着宛儿眼前一黑。
而耳边是董越那温润的声音：“不害怕不害怕，那是刺客，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董府，本大人不过是将他的穴道暂时封闭了而已。”
尽管他如此说着。
宛儿的眼前却还是不断地浮现着刚刚那一幕。
原来在董越手指尖的钉子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董越朝着车夫射过去了，那钉子直直地插在车夫的右眼上，合着鲜血。
宛儿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直接双眼一翻，就这么在董越的怀中晕了过去。
董越感受着怀中人儿陡然一软的身体，向来审人用刑无数的他，自然知道小可怜是晕了过去，原本有些温和担忧的脸顿时就冷了下去。
看着那在地上不断地捂着眼睛打滚的车夫，像是看死人一样。
“来人。”他轻轻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