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天亮了吗?”
傅松没想到薛一梅会醒,不禁懊恼的看了看漆黑的窗户,低声说“没有,还早呢,睡吧!”
“哦。”薛一梅也没睁眼睛,一听天还没亮,知道今天不晨练,难得睡个懒觉,就又睡了过去。
昨晚放完爆竹,已经接近午夜了,薛一梅简单的让孩子们洗漱了一下,就催促着大家上炕睡觉去了。
另外,因为过年,傅松和张虎商量了一下,打算让孩子们轻松一下,放个假,大年初一就不晨练了。
再加上小明他们的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应强度很大的锻炼,昨晚睡得也晚,就让孩子们睡个懒觉吧。
不过,这不包括傅松。
傅松从跟着张老爷子练武以来,早已经习惯了晨练,哪怕三年多的徭役和回来的这段时间也从没间断过。
他扫视了一眼黑漆漆的窗户,非常利落的穿好了衣服,解开门栓轻轻地走了出去,又从外面将门掩好。
傅松来到屋外的训练场,和在屋顶上昨晚值夜的张虎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摸黑练了起来。
张虎在屋顶冻了一夜,见傅松锻炼,也从屋顶上跃了下来,脱了皮袄,和傅松开始对练,也顺便舒活一下冻僵的筋骨。
两人刀来剑往,招招狠辣,闪展腾挪,虎虎生威,谁也没有留余地,打的难解难分。
直到东方开始发白,屯里的大公鸡打鸣的声音传来,两人脑门上也渗出了汗珠,浑身的筋骨都舒坦开了,这才停了下来。
张虎掏出汗巾抹了一把汗,气喘吁吁的说“二弟的身手愈发的好了,现在江湖上等闲不是你的对手了。”
傅松也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摇摇头说“大哥可别这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的不说,我跟松源一比就差得远,更别说张家几位伯伯叔叔,还有老爷子老太太,江湖上比咱们哥儿们武功强的多得是。”
在武功方面,他从来没有敢自诩有多高,也从来没有敢松懈过一分。
他深知,虽然现在有了宿家做靠山,陈家也表示出了很大的善意,可以暂时松口气,但是潜在的危机仍然存在,仍然没有解除。
毛家还好说,在镇上有宿家、陈家两大家族看着不敢太放肆,可追杀自己的幕后势力一天不出现,头上悬着的那把刀就随时可能会掉下来。
他也不知道幕后杀手属于朝廷的哪些势力,宿家、陈家是否能抗得住,是否会为了傅家出手得罪这些人,而这些势力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发难,这些都让他心里没底。
因此,他不能把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完相信,也因此他才这么刻苦,不敢有一丝懈怠。
毕竟这么一大家子人,如果到时自己本身武功不过硬,自己都保不住,何谈保护家里人?到那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人任人宰割,但这绝对是他不能容忍的,也无论如何不会甘心!
就算到时不得已鱼死网破,他也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家人,这一切的关键,自身的武艺是绝对因素,他哪里敢有半分懈怠?
张虎听了,神情一凛,认同的点点头,知道傅松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