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里的酒和烧鸡提着,田宁胆儿壮了不少。
出门就朝着私塾走去。
刚转过私塾的墙角,田宁就听到了一声声高分贝的男声滚滚而来,夹杂着啪啪的声音。
“这不会是东郭先生在训学生吧?还用戒尺打手?!”
田宁的脚步不仅犹豫了起来。
“怪不得小二说村里的孩子都怕东郭先生呢。“
越是走近私塾,咆哮声越大。
“……气煞老夫也!你爹你娘天天撅腚趴胯地在地里干活,打那么点粮食养着你们,你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啪!啪!
“……曼新山,你说一说,你的脸皮是不是已经让你丢到东边海里去了啊?!用不用我去让村长找几条船到东海去给你捞回来啊?!“
啪!啪!
“……你看看你,还有脸吗?!你这肩膀上天天扛着的那叫脑袋吗?!否!此乃一盆翔也!”
啪!啪!
田宁听得这小心肝也是一颤一颤的。
“……你听听啊,我的问题是,例举判断风向之方法。人家狗剩子说了,向手指头上吐口唾沫,伸到风里,手指的东边更凉,于是乎,今天吹东风也;再看看人家小花说的,抓一把树叶,扔向天上,树叶向西落下,所以亦是吹的东风。”
“你吧,如果照抄人家狗剩子的方法还好,向自己的手指上撒泡尿,也能判断出风向。可是你一个榆木疙瘩做出来的脑袋,奈何就天天还想着和小花拉手,你偏要去学小花,人家小花是向天上扔一把草,你倒好,你看看你扔了什么?!”
啪!啪!
田宁听着,一边佩服这东郭先生的表达能力,一边也开始纳闷儿,这曼新山能向天上扔了什么来判断风向呢?
“……你个一百榔头也开不了窍的,你竟然向天上扔石头!你扔不要紧,你那双贼眼盯着小花扔,要死不死的,你把人家小花的脑壳淬地冒了汤儿!呜呼!你还跑过来告诉我说,扔出去的石头是上下跑的,所以今天吹上下风也!!!”
“……此普天下岂有上下风乎!此普天下岂有上下风乎!!”
啪!啪!啪!啪!
田宁听到这里,扑哧一声没能憋得住。
“这位曼新山,看来很有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