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新那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相比起吴氏的抱怨,孙泽宇对他的劝导可有用的多。
林娇娇在旁看着孙泽宇教导他爹时这个样子,心里其实知道他是担心他爹的身体,才会说的这般严肃。
晚饭过后,两人一起回了屋。
林娇娇见孙泽宇正准备研墨,她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墨条,“你先看书,我替你研墨吧。”
这东西她以前也用过,只是她平时很少写字,顶多也就写写账本,用得不多,有时研好的墨汁一用能用几天。
孙泽宇则不同了,她每天都能看到他拿着墨条在砚台里默默的画圈圈,他随便写一篇文章,就能够用刚砚台里大半的墨汁。
林娇娇在身旁替他研着墨时,孙泽宇反而静不下心来看书,索性抬头看向她问道,“这两日没有那么在想着京城的事了吧?我看你这这两天睡得好些了。”
林娇娇苦笑着点头,“时间长了嘛,慢慢的总会过去的,现在只希望能够尽快得到宏王爷的消息,事情查清楚,心里才有个谱。”
“从京城到县城,我们坐马车都要好几日的时间,就算查清楚了,消息送过来还得些时日,别着急,宏王爷在京城位高权重,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的。”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被他们念来的,在他们聊完这事的第二天上午,林娇娇还真收到一封来自京城的书信,上面只写着林娘子亲启,送信之人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只把信交到她手里就走了。
信上有着红色蜡印封着信封,她小心的把那信封拆开之后,里面居然是段宏深亲笔写给她的书信。
在前面,他先向他们表示抱歉,他们经历的那些被人翻查房内物品的遭遇和他有些关系,说是他的亲人担心他们接近他有别的目的,所以才几次三番的对他们进行查探,事后他才得知这情况,并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林娇娇在此之前想了许多种可能,是不是他们在路上惹到了什么仇家,或是被人认错了,可万万没想到做这些事的人是段宏深的亲人。
这王爷的亲人一个个都是皇亲国戚,地位尊贵,相比起他们对宏王爷的关心,他们这种小平民的隐私权怕是根本就微不足道。
大概也是没找出什么他们对宏王爷不利的证据,他们才能够安然无恙的在京城住上那几日,他们要真动了什么不该有的歪心思,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接近权力的核心,真的是这么恐怖的事情。
林娇娇之前还惦记着宏王爷名下的那间小铺子,想要凑够钱就向他买了,现在看来,她还是从别人那边入手会比较好,不然谁知道哪天他哪个亲人觉得她占了他的便宜,之后再来找她麻烦。
她在京城无依无靠的,随便来一个权贵都能够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可不像是她在镇上对付地痞流氓收保护费,只要用拳头说话就能够解决,招惹到了皇室成员,就算她再怎么占理,到了公堂上她这种小平民是占不到一点便宜的。
林娇娇把段宏深那封信仔细再看了一遍,之后便把这封他的亲笔书信给烧了。
这种事对于宏王爷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要是消息走漏出去,让别人知道了,宏王爷会不会以为是她说出去的,这保险起见,还是毁灭证据比较是放心。
晚上她和孙泽宇说这事时,稍微精简了一下,只说是因为有人担心宏王爷的安危,所以对他们要做一些查探,对方并无什么恶意,这事暂时就这么了了。
“当初我就猜到这事和王爷也许有几分关联,没想到还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