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恩一路奔跑,登上舰桥时,他们正跟医生一起商量对策,见雄虫来了不约而同停下话头。
荧幕外,敌军密密麻麻,阵型齐整,随时都会发动总攻。
以少打多本就困难,兵力差距超过一定程度更是什么打法阵型都没用了,但是见到克莱德完好无损,佐恩一路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一些。
佐恩深吸一口气轻声对所有人说:“把我交出去吧,总比都死在这强。”
无人回答,里德尔上校叹气摇头,他在对战中受了伤,身上还带着血迹,医生正在给他治疗,用一种能快速治愈的光线照在他伤口上,医生惊愕的看着他,劳伦斯欲言又止,赫尔曼劝了一路无果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克莱德,克莱德手指紧攥到骨节发白,凝视佐恩没有说话。
“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佐恩打破寂静,可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不信,“我会想办法回来的。”
赫尔曼左顾右盼,希望有谁能解决眼前的困境,他的声音一直在抖,“我们…我们再想想,一定有其他的办法的。”
劳伦斯近来是对佐恩不满,可他不忍让本该受保护的雄虫去当俘虏,来交换所有人活下来的机会。
劳伦斯问医生:“殿下的精神力没有提前恢复的可能吗?”
医生摇摇头,给所有人一个失望的答案,“很抱歉,美沙帕罗没有解药。”
“用止疼药之类呢,把疼痛压下去会不会有些效果?”里德尔上校说。
“要是能压下去还怎么叫禁药呢,”医生长长叹了口气,“只能等药效过去,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没时间了啊,如果能挺过这几个小时我们也不用在这商量了。长官,我们该怎么办。”
劳伦斯望向克莱德,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无所不能的长官身上。
佐恩担心克莱德又把自己关起来,军雌却一反常态没说这样的话。
克莱德走下舰长椅,为佐恩拍掉头上和肩上的灰尘,捋顺他被打乱的金发,“怎么弄成这样了。”
佐恩抖了抖同样落满金属碎屑的袖子,“来的时候落了点灰。”
克莱德摸着佐恩的脸颊就这么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才开口说话。
“您知道您去了以后会是什么结果吗,我们再想找您,可能性基本为0,”克莱德声音低沉,“如果虫崽问雄父去哪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佐恩歪过头垂下眼睛,不肯跟他对视,“就说…我不在了吧,别让他等我,如果我哪天突然回去了,还能给他一个惊喜。”
佐恩不相信萨鲁丁所说的真正的自由,虫族利用他至少还有法律依据,能给他提供优越的生活,到了那群亡命之徒的手里,利用将变的毫无下限。
佐恩蹲下来摸摸克莱德的肚子喃喃自语,好像里面的小东西真能听见一样。
“小家伙,以后要听雌父的话,别太调皮了,你雌父舍不得打你,等我回来你可就惨了。不过,我们俩的孩子应该不会太皮…也说不好,万一生了个想我哥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