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昙眨了眨眼,看着子桑君晏:“天书是可以改写的,你改写过,别人也可以。”

    【啊,活过来了。】天书捂着心口,【但是,只有主人改写过。】

    冶昙:你不是说自己一万岁了,子桑君晏才百来岁,如果是在他之前,你跟着的主人写的呢?

    【咦,可我没有其他主人的记忆呀。】

    子桑君晏:“师尊改写过?”

    天道传承始自郁罗萧台主人,天书若有旧主,自然也该是他。

    冶昙:“不排除这个可能。如果你之前写了,‘兵解之后,天书不记得子桑君晏’,我也会没有你改写过天书的记忆。”

    天书:【……】

    子桑君晏声音低沉冷淡,毫无情绪:“如果写:天书更换主人就会重启,你会忘记自己能化形?”

    天书惊恐到呆滞,这两个人在讲什么鬼故事:【我,我不要失去灵智,也不要跟着暄叶!】

    冶昙迟疑了下,慢吞吞地问:他这样,算不算直接戳我伤口,我是不是可以说,没礼貌了?

    天书冷漠:【不算。算你们戳我伤口。】

    子桑君晏注视着冶昙:“怎么化形的?”

    冶昙:“沾了你的血。”

    “以前也沾过。”

    “以前没有那么多。”

    “有过。”子桑君晏平静地说。

    冶昙一怔。

    天书:【真有过,有一回主人体内的血几乎全流干了,我也没化形。我是沾了你的血才化形的。】

    冶昙蹙了蹙眉:可是,我真的沾了他的血。

    冶昙眸光极轻看着子桑君晏,翡冷色的湖,无边澄静温柔:“是因为你,才化形的。以前你,没有死。”

    没有人那么看过子桑君晏。

    子桑君晏墨色的眼眸极静,第一次不是因为天书要杀人而睁开心眼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