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徐游隔着牢房,直接跪在地上,木老大则是上前伸手一抓,便将坚固的牢门扯开。
看到一路打进大牢的那个凶徒居然给里面的一个死囚跪下,称呼其为爹的时候,还醒着的牢头就感觉到后脖子发凉。
看里面那老头的情况,估摸也去了半条命了,他儿子若是因此发起狂来,那自己这条小命岂不是就交待了。
那老头想到这里,直接吓尿了。
腥臭的黄汤顺着裤腿流了一地,那味道别提多难闻了。
“给我爹打开枷锁。”
徐游这时候扫了一眼那牢头,枷锁设计巧妙,强力破之怕是伤到徐铁成,徐游现在,不想再让老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牢头一听,哪里敢抗命,吓的跳起来去开锁,因为紧张,他手抖个不停,好半天才给打开。
这时候,大牢外面响起了马蹄声和人声,显然,是城卫军来了,因为只有城卫军才有大量的马匹,而且可以听到甲胄碰撞的声响。
估摸,外面来的军卒至少过百。
牢头激动了,心里暗道看你这狂妄小子哪里逃,一会儿城卫军冲进来,定然会将这等狂徒砍成肉酱。
他希望看到对方流露出惧怕,但牢头失望了,徐游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却是结结实实的给里面的徐铁成磕了三个头。
“孩儿来晚了,害父亲受苦多日,孩儿给您磕头谢罪。”徐游说完,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却是看了木老二一眼。
后者直接向外走去,片刻之后,便听到人仰马翻的惨叫声,最多十息,这声音就没了。
木老二回来,衣不乱,步伐稳健,只有拳头上带着血迹,看的牢头心头颤动不已,不用问,外面的援兵怕都被干掉了,这么快的时间,一个人,居然能做到以一敌百,想到这里,牢头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这下,牢头不敢再胡思乱想,而这时候,徐游刚好给徐铁成喂了丹药,走过来问他事情。
牢头也算是一个官吏,徐铁成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显然,他也清楚这个老实巴交的铁匠是被陷害的。
但他知道又能怎样?
从古至今,冤枉死的,又不止一个人,何必多管闲事给自己找不自在,更何况,能做到这种事情的,绝对是那种权势滔天的人。
至少,城衙的官员肯定是有人涉及其中,甚至是不止一个人。
他一个小小的牢头,哪里敢多管闲事,不过现在,他把他知道的一切像是倒豆子一般,全部吐了出来。
听到这牢头的话,徐游更是肯定父亲是被人陷害入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