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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睦同光听闻王昭懿的八卦,说他几番cHa手朝政,似乎想涉足官员。当然,除了王氏子弟无人乐见此事,果然回头他就被御史参奏,讥讽说一介玩物就该安稳侍奉帝王,少惹是生非。
于是天子罚他禁足一月。
桂花冒蕊时,nV帝遣来内侍带着花样,说是想让睦同光也选选今年月饼样式。内侍与她说,等她选好,便将花样送至御膳房,待十五之前饼出,再送递给各位大员人家。内侍还说,天子与众臣卿闲聊,提说起她亲娘,那是淮南闻名才nV,于是才有令她选花样一出。
是真的吗?他放光双眼仿佛这样问。
睦同光哭笑不得,仔细选好花样,就令人退去。
父亲又有来信,问她近况如何。能如何?她养尊处优,吃好喝好,平日除了居宅读书,再不然,就是前往凤楼为帝王念书写字。尚书侍郎们的帖子都被她堆在屋角,京中花宴她也不太光临,唯有寺庙常往,多是当日归。她每日过得平淡无波,亦无纠葛,修身养X,将姿态摆得低矮,躲在僻壤。
如此才能期待安稳地回淮南去。
至月初,依云殿再开饮宴。睦同光再次应邀出席,眼前又是熟悉的珠光觥筹,依旧几人捧酒来敬,言谈间少不得恭维奉承,她听得实在厌烦,便又想逃脱而去。
可她还来不及逃脱,殿中忽生嘶叫——
众人都投去视线,却见官袍一人捂住脖颈,吐血汩汩。
帝惊,震怒,群臣大乱,内侍nV使丢落碟盘。靠得近的臣子被吓得跪趴在地,很快被唤入的兵卫围拢。皇卫已至,随后太医也被唤至,殿中各人被圈在原地,睦同光只能遥望层层人群那头,见玉台上的nV帝脸sE沉黑。
她在转头看声响处,那是殿门前,递送餐食的nV使个个被押送而去,其中哭声不断。
这档,前头的太医似乎已得出诊断,躬身凑近帝王身侧,低声禀告。nV帝点头应,甩袖挥下,整个屋殿的人尽数带去监禁查验。
睦同光跟随队列,一同往偏殿去。她在出殿时候瞥见围观小梅,却得不到机会与她诉说。等这些nV眷被带进离殿不久,她刚被两个官眷搭上话,就有甲士进来传令,道放她回去。
正是夜中,明月悬顶。小梅提灯来迎,哭诉道,天子听说她也被圈禁,便下令将人释放,因天子不信此事与她有关。
睦同光听完嗯声,与小梅一起回寝处。
她住得稍偏,殿外鲜有g0ng卫。大约也是因为帝王对她放心,除了卫护所需,并不曾派人监视。月随人行,辉光洒落石板地,小梅手中提灯昏昏暗暗,只能映出前方片地。
她跟着走,走到栏柱边,猛地瞥见一条人影藏在柱后——
她大惊,声音来不及窜出,先看清来人面容,就生生地将惊叫压下。
王昭懿。
竟是王昭懿。
「你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