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智苦笑着看着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古怪目光,他摆了摆手,“别想歪了,刚才我们去士林夜市吃台北小吃时,遇到了一个小丫头像是离家出走了。本来想把她送去警局,但小丫头似乎对回家比较地址,怎么也不愿意说家在哪里,更不愿意去警局。遇到了,总不能把她继续扔外面,就先带回来了”
示意祝芝山送一套浴巾过去,林孝智为了避嫌,只能在这里作陪。
早知道会惹出这么的麻烦来,他当初就直接开车直奔警局,也免得惹这么多的麻烦了。
蔡松林几人愣了一会,才稍稍有些释怀。
柯守良更是拍了拍胸口:“林生要是有需要,其实这边……”
话还没说完,就给林孝智的白眼打断了。他林孝智好歹也是娱乐圈中人,看惯了千娇百媚的美女明星,可不是什么街边野花都能入了眼,随便就上、随便就推的人。
蔡松林到底是地头蛇,台北黑白两道他能有关系,闻言唯一沉吟,有心卖林孝智一个面子,就顺着他的话往下面说:“林先生倒是好心,这样吧,台北这边我还有些关系,不如等会我帮忙带去警局问问吧”
“行,那就麻烦蔡老板了”
林孝智爽快地答应了,跟学者谈成了合作,他来台湾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大半了,已经准备在合约签下拿到钱之后便离开台湾返港,这个临时捡到的拖油瓶反而真成了负担了,蔡松林愿意帮忙,他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一个合格渠道的建设可不是一条两天能搭建起来的,剩下的就要看《色即是空》在台湾这边能不能卖得动,以及新亚后续拍摄的电影能不能继续延续现在这种水平,为新亚跟学者继续带来不菲的回报,强化渠道的合作关系了。
建设新亚自己的渠道,林孝智暂时不考虑这些。嘉禾跟邵氏,累十数年先后投入了过亿资金,现在也不过在台湾建设了一条中小型院线渠道,哪有那么简单。
合作谈成了,林孝智、蔡松林、邓光荣几人便闲谈了起来,倒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当初功夫片在流行,袁和平的父亲袁小田和程龙拍了《蛇形刁手》、《醉拳》都是严厉而又刁蛮的师傅配上顽皮的徒弟,电影都卖钱,所以我就拍了《怪拳怪招怪师父》。怪师父就是当初的袁小田,怪徒弟就是许不了。学者现在正在跟香港许多优秀的人才联手,包括导演和演员,甚至很多导演的第一部片我都有参与。既然很多人都愿意找我拍,我就要好好跟他们合作,所以到最后做的很多‘第一,也都很大。比如你看王家伟从第一部到第十部电影我都有份投资,还有曾志韦做‘儿童城,以后,陈可辛监制的第一部电影《神行太保》也是我投资的。”
蔡松林笑着跟他说起了自己最初投资港片的历史,一脸的怀念,“84年,我又跟袁和平合拍《笑太极》,那个叫甄紫丹的年轻艺人就是我发掘的,我本来还很看好他的前景,谁知道这几年他在香港一直没能火起来。ru年《僵尸先生》火了之后,袁和平又找上了我要拍同类电影,我就给了他一千四百万以“一片公司”的名义出动袁家班阵容拍了《僵尸怕怕》,现在‘一片公司,改名叫腾电影公司,,袁和平一转手又把公司卖给了我,他跑香港去了。”
“前年曾志韦要弄电影公司,邀请我投资两千万台币,我答应了投资。去年他把钱花光了又请我继续投资,我又投资了一千万。还有老邓的影之杰跟大荣,我先后投资了九千多万,不过老邓也确实拍了不少部好电影,我也赚到了钱。林先生可能不知道,香港电影除了新艺城、嘉禾、德宝这三家以外,其他的有百分之七十都有我们学者资金进驻,无论是投资或是买片(预买版权)。我承认,台湾覆盖面最广的院商仍是四大国营院商,在农村跟偏远地区,学者远远不如他们。但是,在台北区跟台中,我们学者已经逐渐成为了最大的院商。”
他越说越是兴起,起初林孝智听着还当他是自夸,但见邓光荣、柯守良他们都是一脸信服,没有半点异色,也开始正视起来,认真竖起了耳朵听他自己爆料学者的实力。
“现在,我们学者名下的影院,已经占到了整个台北的五成、台中的三成以及台南总院线的两成,约莫占到了整个台湾市场的三成。所以我必须保证它们的片源充足,然后就找很多香港影人或片商投资买片。现在很多香港电影人拿着我的钱还背后骂我蔡松林拍烂片,这真是没办法。林总可知道光是我们学者名下的院线一年就需要多少部电影上映吗?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精准的数字,去年我们需要180部左右的电影,但加上跟风片也只上映了130多部港片,不得不引进一些美国电影上映。所以林先生大可以不必担心,只要你们新亚拍出了好电影,我们学者都可以全部包揽台湾的发行上映”
好一个学者,好一个蔡松林。
交谈之间,十分健谈的蔡松林丝毫语速很快,讲到高兴跟开心的地方,甚至还有手舞足蹈的,与他之前温文尔雅的表现却迥然相异。
交谈中,司马杰跟高森已经洗完了澡来了,林孝智他们都没怎么在意。一直到那个身披浴巾的小姑娘露了个脸,却看到有这么多人坐在大厅里,又害羞的跑回去把自己那身脏衣服穿上再出来时,林孝智才用一声惊呼,打断了蔡松林的谈性。
望着洗于净了脸,头发还有湿漉漉走过来的女孩,林孝智瞪大了眼睛。
不会错,错不了了。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难怪之前看这女孩时总感觉有些熟悉的感觉,感情还真是他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