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爷,谨言,慎行。”
女子名叫幼姑,昏睡了一日一夜才转醒,起初有惊羽卫上前询问,她却好似受惊般呼喊,最后这得交由身为女子的秦傲君。
秦大人不喜欢活人,冷着一张脸与之周旋了半夜。
于是,吾日三省吾身,牢记谨言慎行的褚师爷在隔天就跟着晁介一道换装易容去了金马赌坊。
来东西南北客,发春夏秋冬财。
进去前,褚破站在赌坊门前的楹联旁,再三叮嘱,“晁介,要怀柔。”
晁介对怀柔的理解,到如今为止也只到了不拔刀这个层次,所以,进门后的晁介徒手掀翻了四张赌桌,又双掌合力将荷官身后架着的石雕貔貅震了个粉碎。
赌客们慌乱逃散,两人被赌坊的打手们团团围住。
赌坊老板是个小老头,笑吟吟从后堂走出,晁介挑了把条凳大马金刀的横坐在上,如铁树般坚稳。
小老头自认识人无数,一看晁介便是硬茬,于是拱手作揖,找个切口,“二位先生这是打哪儿来,这是要到哪儿去?”
晁介看一眼周围打手,闻言只冷笑一声。小老头见是个闷条子,也不恼,抬手便要吩咐收下请人。
晁介大喝,“让你这些暗挂子都滚开,爷爷今天不想见血。”
小老头眸光一闪,笑道,“道上的朋友,既不是来砸场子的,不妨有话直说。”
晁介道,“你们龙头抓了我兄弟,让他将人叫出来。”
小老头问,“不知朋友的兄弟是何人?”
晁介道,“我兄弟姓顾,曾在你们堂口讨过账房饭吃。”
京城各家赌坊老板从来都不是独门独户,遇大事也向来不得私自做主,今天的事,金马赌坊就无法给个结果。
于是小老头道,“此事容我禀报,想来其中多有误会。”
晁介再度冷笑,留下一句“白山黑水过,雕马不留痕”便扯过一边的褚破出了金马赌坊。
褚破来时兴致盎然,打着观摩调研的心思,进去躲在墙边站了站,然后一身冷汗的出来,刺激有余,惊吓万分。
褚破说,“我看点子扎手,我去换丁乾过来。”
晁介眯了眯眼,一把揽过褚破的肩,“要不是你做裁缝手艺好,我真当你从前是个草莽。”
褚破挣扎无果,又说,“我这后背都湿透了,这么冷的天容易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