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漾这几日过得很不舒坦。
当时他为了脱身,一句话赶着一句话跟说笑似的,倒也没有细思。
回校之后细细琢磨,才愈想愈不对劲。
虽然自己对乔岳并无情愫,但毕竟前有情信,后又当面承认,以后这兄弟……还怎么做啊?
贺之漾捏捏眉心,不由叹了口气。
自从那日乔岳帮许姨出头赶跑兵马司的人,他便觉得结交个锦衣卫的朋友也很有面子。
结果几日之内,又搞得不伦不类。
还有,什么叫心血来潮觉得你挺特别?什么叫自己很快能随便瞧上别人?什么叫些许小事?
这不是活脱脱渣男语录么?
乔岳不会真认为自己随便又轻佻,且天天泡在秦楼楚馆吧?
要知道他贺之漾可是纨绔中的清流!若不是因为他乔岳,连春波楼的门朝那边儿开都不晓得!
想到会被乔岳误会,贺之漾甚是郁闷委屈!
还是霍尧冯境提醒了他:“你管乔岳怎么看呢,在风月场厮混,也是年少风流,他锦衣卫只有羡慕的份儿。”
贺之漾吐出一口浊气,也是,他堂堂一校霸,何必在意乔岳的看法。
更何况此事一出,乔岳自然不愿和他多来往,日后少了交集,他也能少生几口闲气吧。
想起乔岳也许会对自己避之不及,贺之漾按按眉心,又开始莫名烦躁。
他有意无意关注着隔壁锦衣卫的情况,然而几日过去,皆是风平浪静。
他挺想去找乔岳,若有似无的讽刺调笑几句,找回些面子,他甚至连要说什么,包括乔岳的应对之法都想好了。
但别说去找乔岳,放课时他甚至会刻意避开乔岳回家常走的路,生怕撞到尴尬。
还好有次买早膳时,恰好撞见了隔壁的余察察。
余察察看到他,眼眸蓦然一亮,礼貌而不失生疏道:“之漾兄。”
还是在称兄道弟,但和漾哥完全是两个味。
贺之漾挑眉:“两日不见改口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