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说,儿子总算是松了口,韩氏这心里头好歹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正如她所说的,这迟迟不给冯家回话,怕是对方真的会恼了,那冯家三姑娘……
哎,不说也罢,若是真的不成,便真是命数了。
韩氏心底里叹了口气。
“娘快些吃点东西了,这刚热好的白粥,等下怕是又要凉了。”孟维生将粥碗递到了韩氏的嘴边。
这次韩氏接了碗过去。
韩氏平日里因着身子不好,常年卧床,甚少下床走动,饭量不大,只吃了半碗多些的白粥,便说饱了。
孟维生便将碗拿了出来,将剩下的小半碗就着咸菜吃了,拿到灶房去洗。
这会儿灶房的水,可以说是冰冷刺骨,缸上头,结了一层的冰,将那层冰敲破了,从水缸里舀出来倒入木盆中时,哗哗的响。
孟维生的眼眶便红了一红。
总的来说,他此时的倔强没有丝毫的用处,唯一有用的不过是图一个心安。
也罢,这便是命吧。
孟维生眨了眼睛,伸手去洗碗。
过了晌午后,孟维生才姗姗来迟。
孟令杰正忙得不可开交,瞧见孟维生过来,急忙喊道:“哥你可算是来了,今儿个上午生意好,我一个人忙成了陀螺呢。”
“哦。”孟维生应了一声,挽了袖子,系了围裙便开始做活。
“大伯娘的身子如何了?可曾好些了?”孟令杰问了一句。
韩氏其实并没有什么病,而且由于现如今将养着,身子比着从前还要好上了一些。
今儿个只是韩氏因着恼怒孟维生不肯点头应了这门亲事而故意绝食,孟维生这才不放心在家里头照看一二。
只是这个中缘由,孟维生羞于启齿,只含糊说道:“老毛病,不妨事的。”
“不碍事便好,说起来今儿个上午乔大哥来了一趟,说是年后办婚宴时想着从咱们糕饼铺子里头预定点糕饼给亲戚们做回礼,你没在,我便说等你来了跟你说一声来。”孟令杰扭了头道:“如若不然,带会儿了哥你回去回个话去。”
“成。”孟维生点头应了一声。
到下晌午,不忙的时候,孟维生便去寻了乔大有,回了糕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