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食斋和万福楼隔得近,鲜食斋发生的事情,墨染早派人去了万福楼禀报,秦千乘和苏遇得知鲜食斋发生的事情,急匆匆赶来。
就见嫂嫂丹阳脸色惨白摊在自家妹妹怀里,灵嬷嬷在替她行针。
丹阳公主肚子里怀的可是大哥的头一个儿子,要是有什么闪失,不止是他家老头儿,就是宫里那位也会震怒。
秦千乘急死了:“嬷嬷,我嫂子没事儿吧?”
“公主近来忧思过甚,对养胎不利,如果不是有老奴在,公主有滑胎的危险,只怕跟太子妃一样孩子保不住了。”
灵嬷嬷扎完针,取出干净的帕子替她拭汗,提议道:“老奴再给开个方子安胎,公主近段日子少出来走动,在府里安心养胎才好。”
因为有平远侯夫人在,秦千乘面色冰寒睨了敏郡主一眼,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等灵嬷嬷替丹阳公主行完针,秦千乘早让墨染安排了金凤楼内的一个雅间让她歇着,然后又安排人去抓药煎药。
从始至终,除了他冷睨她那一眼,她的新婚夫君连看也没再看她一眼,敏郡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心里怅然若失。
“夫君……”
敏郡主要解释,秦千乘打断她,看向手足无措的平安侯夫人:“好在有精通医术的灵嬷嬷在,保下了我嫂嫂肚子里的孩子,不然皇上一怒,夫人以为平远侯府能承担得起吗?”
“我,我不是……”
平远侯夫人想说她不是故意要害丹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这话说出来,更加解释不清了,万一丹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
不仅将军府和汉王府跟他们侯府没完,宫里皇上不知会如何震怒?
毕竟,因为太子妃孩子早产一事,听说处死了一个良媛不说,沈家还受到牵连。
比起手握大权的相府,一个没落的侯府实在不够看。
平远侯夫人像霜打的茄子:“我不该这么冲动,也是听了王妃解释后,才知道那个害了我儿的绾儿,为什么会出现在鲜食斋,求二公子网开一面吧!”
“好在,我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暂时无恙。”
秦千乘狭长的狐狸眼泛着冷意:“夫人闹下的动静,将鲜食斋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给毁了。”
“臣妇去给今日来鲜食斋饮宴的夫人们解释,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臣妇鲁莽错怪了二公子。”
平远侯夫人恨得想甩自己几个嘴巴子,事情都没弄清楚,她不该那么冲动的。
明明只是找那个害她儿的狐狸精算账,结果好巧不巧让大肚子的丹阳公主动了胎气。
她跑回鲜食斋内打着哈哈跟各府夫人们解释,是她错怪了秦府二公子,那个绾儿是鲜食斋雇来唱曲儿排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