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纯白的窗帘,和煦的落进小别墅二楼的房间。
春意总是充满了盎然的生机,可是宋念却躺在床上,如同一只晒干了的咸鱼。
她的酒的确醒了。
但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却没有随着酒精蒸发,断断续续,却又不曾停止的在她脑海中循环公开处刑。
为什么要让她留着喝醉了酒的记忆?
为什么她昨天晚上对顾瑾言说的那些话怎么就这么的像是在告白?!
宋念一脸的生无可恋,在她那张大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可懊恼跟尴尬就像这张莫名其妙的裹到她身上的床单,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可是个直女啊!比窗外这颗香樟树还要直的直女啊!!!!
怎么就能说出“你不就是仗着你是顾瑾言”这样听起来无奈又宠溺的土味情话?
救命……
宋念瘫在床上目光涣散的看着天花板,脑海中不觉浮现出了昨晚顾瑾言的样子。
她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寡淡冷清,甚至连平日里那种温温和和的笑意都没有了。
是不是被自己耍酒疯似的言行给搞的不悦了。
宋念还记得,自己当时为了将功补过,在包厢里给顾瑾言庆祝她的入职第一天来着,甚至后来还硬拉着她跟自己合唱了一首歌。
她这样一个冷漠孤高的人,就这样被自己强行拉着融入一首欢乐积极的歌,怎么想都有些强人所难了。
对自己不悦也是肯定的吧。
更不要说后面在车里,自己还强硬的把她按在了靠背上警告她。
宋念烦躁的从禁锢着她的床单中挣脱出来,扭脸就注意到了自己掉在枕头上的头发。
她感觉这一根根的头发就好像是她在顾瑾言心中的印象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昨晚从自己的头上掉下来,却又无能为力。
一缕残魂幽幽的从宋念的口中吐出,大手一扬,就把刚刚扯下来的床单又给自己重新盖上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未来盖在自己脸上的白布单能跟这床一样好。
宋念很抓狂,也很想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