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割爱?”
中年文士取出一块玉佩,“我出门匆忙,没带银钱,这块玉佩作价少说也有百两白银。”
斗鸡馆老板见到玉佩,眼睛都直了,不管从玉质,还是雕工,都是上乘货色,远远超过一百两白银的价值。
“不不不,我不敢收!”
他有自知之明,什么人戴什么玩意儿,自己最多戴个金链子什么的,唯有贵人才有资格佩玉。
再说了,随手就是一块玉佩的,能是普通人吗?
中年文士客气说道,“别推辞,我听说,那只斗鸡是您手上的镇馆之宝,价值不菲,这块玉佩能否买下?”
“绰绰有余!”
老板苦笑不已,“您来得真不是时候!”
中年文士微微皱眉,“难道已经卖掉了?”
心想不应该啊,难道还有人有自己的眼光?
“倒也不是,那只红云大将军,百战余生,伤重不治,白日里已经送它解脱了!”
斗鸡馆老板面带歉意,“太不凑巧了,您若是早来片刻,咱就白送给你。”
中年文士愣住,随即仰头叹息,“只差了几个时辰,命也!”
斗鸡馆老板和两个手下,摸不着头脑,在一旁站着。
“宋教友,走吧!”
说罢,中年文士带着宋秀才,离开了斗鸡馆。
片刻过后,大虎和二牛,方才出声。
“老板,你刚才那么客气作甚?”
在他们心目中,宋秀才就是个教书的老穷酸,他带来的客人,想必也是同类。
可刚才老板应对的语气和神态,远比向县衙的捕头老爷上供时,更加低头哈腰、恭敬百倍。
“你懂什么,他们读书人,相互之间以‘教友’自居,可惹不得!”
斗鸡馆老板,透过门板缝隙,望着幽深的夜色,陷入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