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她忽然不敢想了。
墨修尘记起她又能怎样,她不知道,心里很茫然,有着小小的期待,也有着深深地害怕。
温然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原以为可以的一些事,原以为自己能承受的一些痛,她都不能。
一个人回到公寓,开了灯,她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里,不久前,她和修尘相依偎地坐在这沙里,她靠在他怀里,感觉着他的温暖和爱意。
她伸手摸向身旁的空位,清清冷冷地,没有一丝她渴望的温度,她掏出手机,把刚才他的信息又重新看了一遍,才一字一句的写下几个字:“我到家了。”
写出这个‘家’字的时候,她心里不受控制地涌上一股热潮,她到家了,他,何时才会回家。
盯着这几个字,她迟迟不出信息,心头的情绪纷乱复杂,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好半晌,她才点击送键。
自言自语地说:修尘,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信息回得很快,和在公司时一样,她刚出去不到一分钟,墨修尘的信息就回了来,“早点休息。”
温然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温暖和关怀,看见这条信息时,泪水又一次漫过鼻尖,涌进眼眶,无法控制地落下泪来。
泪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她紧紧地抿着唇瓣,模糊的视线里,手机屏幕上的字,在视线里模糊,在心里,却清晰的犹如刻上去的一样。
温然没敢再回信息,怕这样聊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
她一个人坐在沙里呆,那些甜蜜的往事,一幕幕地回放,她想到开心的事时,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弧度,心里满满地是甜蜜。
想到伤心事时,满心的甜蜜顿时被悲伤替代,眼睛迅泛红。
情绪起伏,不论是甜蜜,还是悲伤,都只笼罩着她一个人,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墨修尘然不知。
温然不知道自己在沙里坐了多久,直到门铃声响,她才回神,起身去开门。
门外,覃牧颀长的身影逆光而站,狭长的眸光扫过她时,视线停在她泛红的眼睛上,眉峰轻凝,关心地问:“然然,你怎么了?”
温然眸子闪烁,掩饰的笑笑,“我没事,你这么快回来了?合约签好了吗?”
“嗯,签了。”覃牧答得简短,眸光直直地看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心事,温然蹙眉,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喝酒了?”
她大脑有些迟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现他喝了酒,而是在他开口说话之后,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想到他身体还没有养好,她不由得板起脸来:“安琳怎么会让你喝酒的。”
覃牧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没关系,我只是喝了一点,今晚安琳应酬的是政府部门的,其中一人想吃她豆腐,我就替她喝了两杯。”
他说话间,抬手轻按了下太阳穴,温然看在眼里,立即问:“头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