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头怎麽能这麽疼?这彷如重槌击来的疼痛,快将穆冰瑶的头给击碎!
毒酒穿肠,她不是已经Si了吗?难道阎王因为她坏事做尽,连Si也不让她痛快?
突然,一声清脆鸟鸣划破黑暗,穆冰瑶陡然睁开眼──
这里是?
穆冰瑶不敢爬起来,也爬不起来,头仍晕着,但眼睛遛了遛四周,这里的景物既陌生又熟悉,穆冰瑶愣住了。
这不是她在穆丞相府的寝房吗?那个放在桌上的妆奁,是她的亲娘芷姨娘给的,结果在十五岁出嫁时,段钊嫌它破旧,扔了……
穆冰瑶忍着昏眩,急忙跳起来,踉跄了一下,循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放在一角的小铜镜,往自己脸上一照。
「这……」
穆冰瑶抚着自己的脸,m0起来就和镜中稚nEnG的面孔一样,丝滑娇nEnG,而且那孩子气的模样,似乎在告诉自己,她回到了过去?
穆冰瑶着魔似的举起手臂一口咬下!
「嘶!」那撕裂的疼痛以及手臂上渗出的鲜血,在在证明,自己还活着,而且活到了以前。
她抚m0自己腹部,毒酒入肠的疼痛,还刻在这身子里!
她记得她Si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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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凤央g0ng,皇后的居所。
栖梧殿堂上的一对男nV,原本应是人间最值得称羡的一对夫妻;但一个明h身影却将一杯琥珀sEYeT,强行灌进他结发妻子口中。
「段钊!你登基一年,送给结发妻子的新年贺礼,就是一杯毒酒?」她说完嘴里立即涌出一口腥血。
穆冰瑶头戴九尾凤冠,琳琅珠玉已是稀稀落落、摇摇yu坠。
鲜血,让展翅的凤凰W了一身。
然而居高临下的男人,此时带着一种终於解脱的目光,睨着地上狼狈的nV人;即使这nV人跟了他十年,助他登基称帝、扫平四海、为他生儿育nV,百无怨言。
「没办法,谁让朕的结发妻子如此聪慧机敏,知道了太多这世人所不该知道的事?」段钊笑得和煦,轻如春风。
穆冰瑶从不知道她迷恋的这张斯文谦和的脸,会用蛇蠍般毒辣的目光看着自己。
「段钊,你、你怎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