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和齐桓把不省人事的张干事随便编了个理由送到校医院,交给了接到消息赶来的史今与伍六一手上。细一检查,只是有点虚弱加皮外伤,没有大碍。齐桓带着白蜘蛛去了铁老板的实验楼,袁朗一个人慢慢踱回宿舍。
过了晚饭点,自习的自习,游戏的游戏,宿舍留下的人很少。一进宿舍楼大门,袁朗就看见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他宿舍楼下的石凳上,一动不动,宛若落寞的雕塑。
袁朗张口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转到那个人身边,凝视了一会儿,坐下。
两个男人,沉默。
“我,”
“我……”
两个男人,同时转身看对方,开口。
两个男人,同时开腔,又同时停住。
“高城。”袁朗没了下文。
“我刚刚想去你宿舍,没人。”
“我和齐桓送你们班那个什么干事去医院,我宿舍其他人基本常驻研究室。”
“哦,张干事。他没事吧?”
“没有,全是小伤,史今和伍六一已经过去了。”
“哦。”
两个男人,沉默。
“高城。”
“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没事。”
“但是……”
“很失落的感觉。”
袁朗等高城说下去。
“六子回军校了,我突然不知道该去哪,走着走着就到你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