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白天爽过之后,夜晚的觉格外好睡,都已经入眠了,被人一把揪起,“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竟敢犯到你爷爷我手里……”
冰冷的柱体抵在他后腰处,近在咫尺的硝烟味若有若无,小赵公子瞬间清醒,一丝睡意全无,脑海中警铃大作。
憋犊子,是老子哪辈子的债没还?今日看来是要阴沟里翻船,想老子一辈子害人,没想到洗心革面老实做人之后反而要被害了……
小赵是被秘密押送过来的,所以明面上没人知道他的背景,他平日里也乖觉,收敛许多,在特区空大就像个普通学生一样。
“对不住了,同学,我与你不熟,此来是想请你去办件事……”来人字正声清,语调平缓,一看就是老手。
“这种小事,您何必带着个家伙来,”小赵公子真想吐血,不就是去背个演讲稿吗?至于拿枪来逼吗,八成是个变态。
此时的小赵还不知道,他一语成谶。后来多少次,他栽在这个变态手里。
“我做事,从来都只讲究一个效率,希望你能办好,明天校庆,我不想看到她,或者你,有一个字的错读。”
人走了,小赵捧着一沓纸,气得狠狠锤了下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夜色下,寒玉蹲坐在廊檐,手掌托腮,看着夜空,神游天际。
“寒玉,不然你进来坐会儿。”话虽如此,可是警卫却没有半点开门的意思。
寒玉扭头笑笑,“不用了,我在这儿挺好的。”
隔着栅栏,警卫实在看不下去,现在都深秋了,一个小姑娘,只穿了一件单衣,蹲在廊檐口,背影单薄得可怜。
“开门吧!”
刚刚还不住唤寒玉进门的警卫立刻正襟危坐,换了一张肃严冷漠的脸,“你是谁?这么晚出去干什么?有没有通行证?”
一连三个问话,小赵沉默不语,只递过去一张纸。
警卫狐疑地翻了下手中的通知函,直到看清楚尾处落款团委盖章,才公事公办地说道:“门开了,人你带进去吧!”
寒玉拍拍屁股,掸了掸膝盖,瞧见小赵也没有惊讶。她是个孬姑娘,现下谁能带她进去睡个好觉都是她的亲爹。
所以当小赵把那一沓厚厚的演讲稿摆在她面前时,寒玉脱口而出:“你是疯了吗!”
小赵当然更心烦,眉宇间满是不耐,情绪一不好二世祖小王爷的臭脾气就上来了:“你给我赶紧的,别磨蹭,背完了事。”
寒玉垮了脸,松了身子,跪坐地上,瞥一眼墙上的时钟,哀怨道:“这都快一点了,明天还得早起去礼堂预演一遍,要不……”她的眼珠转了转,看向小赵,一路膝行至他脚边,“就算了,不背了,我抄在手心里,照着读……”
小赵看着这女人,真是会骗赖,说话就说话,还抱着他的腿做什么!
“你作也没用,没得商量,必须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