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梳洗完毕后,她便匆匆下楼去用早膳,听掌柜说戚云深和柳疏语已经用过了,而赫连容楚不知何时回来的,正在等她。
她方才洗的久了些,也不知是不是让他等的久了,有些歉意的向他打了声招呼,他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可瑜有些奇怪,换做平时,赫连容楚定是会调侃她几句的。
早膳过后一行人便又匆忙上路,上马车时可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去了赫连容楚的车上。
他见她进来,只抬起眼皮瞧了一下,很是疏远。可瑜不知他今日怎么了,态度奇怪的很,见他眼底似有倦sE,怕是昨夜也没怎么休息。
“你……昨夜几时回来的?”可瑜主动寻了个话题。
赫连容楚像是未曾听到一样依旧自顾自的把玩手上的暖炉。
可瑜有些尴尬,便讪讪的坐在一边,不再言语,掀开窗帘一角,栾坡镇已经处于山腰之下了,她看着这个古朴的小镇,情不自禁g了g嘴角,她喜欢这里。
赫连容楚瞧着她的身影不禁有些出神,明明是自己将她带到云深身边去的,明明很嫌弃她身为nV子不检点还总是招蜂引蝶,明明他并不喜Ai她这一类型的nV子……
可明明知道这些,那为什么在见到暮歌将她从火场救回时会那般紧张,为什么她说想离开时会想方设法留下她,为什么连师傅开口都不曾给的千年狐皮却一点都不心疼的给她做了披风,还有……为什么昨夜回来时,得知她宿在云深的房里,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不仅睡不着,还要在门外等了一夜,期待她会出来?可清晨真的看到她出来时,心里那GU莫名的怒火又是从何而来?
莫非…………
他无奈的笑了笑,是啊,她能入得了顾擎泽和顾少廷那两兄弟的眼,又得暮歌甘心追随,现如今连云深都心属于她,这些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们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他赫连容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细细的看了看nV子有些单薄的背影,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到她嘴角g起时那一抹浅浅的梨涡。
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和其他庸脂俗粉亦或是王孙公主们有很大不同,更确切的说,她似乎和至今他所见过的nV子都不同。
这种不同,并非是她的皮囊带给她的,而是她的本心。若是其他nV人,顾擎泽或顾少廷任意一个便是可以依附的最佳选择,可她偏偏想逃。住在他的府邸或者依赖着暮歌,下半辈子也完全可以养尊处优,可她偏偏不愿,非要自己去教花楼里的姑娘们跳舞偿还他的人情。明明是那么弱小的nV子,内心里却住着一个强大又的灵魂,明明看似是任何男人都可以欺凌的nV子,却似乎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完全掌控她。
也许……这便是她的独特之处吧。
“你在想什么?”
可瑜晃了晃手,赫连容楚楞楞的看了她一路了,她想装做没看见都难。
赫连容楚用轻咳掩饰了一下,别过头去。
“没什么,他……是如何认出你的?你自己主动承认的?”
可瑜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这是猜到自己身份暴露的事了,难怪这一上午YyAn怪气的,是生她的气了吧。
“不是……是因为一枚耳坠……琉珠耳坠,我认出了它,我本以为在他房里出现的会是疏语姑娘之物……”
赫连容楚想了片刻:“西域进贡给先皇的贡品,一对琉珠耳坠?”
可瑜没想到他竟也清楚这耳坠的来历,昨夜还是听戚云深为她解释了才知道这副耳坠的珍贵,起初她只以为是一对稍微昂贵的饰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