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后,妙锦觉得有些堵得慌。
坐在回廊里,就着几样小菜,喝梅子酒。
朱棣坐在她对面,与她对饮,“在担心阿楹?”
妙锦也说不上来因为什么不开心,只是随便点点头。
“有炖那边用着夏云英,咱们也不能硬让他让出去,妙玉最近变了很多,差不多就把阿楹的婚事办了吧”,朱棣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一个夏云英,虽然长相不俗,但也不能在皇室子弟间抢来抢去。
皇室子弟,岂能让一个女子乱了心性。
幸亏有炖对她不那么上心,否则,他不是不可能让夏云英消失,红颜祸水这回事,绝对不能在大明宗室中发生。
妙玉只是在容貌上略逊于夏云英,其他方面处处都比夏云英强。
可是妙锦不这么认为,在妙锦看来,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心性,夏云英自幼受诗书熏陶,心性沉静,而妙玉是用外在的规矩暂时约束了言行,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可能,她还是想让云英嫁给阿楹。
“再等等,不着急,等过段时间问问阿楹的想法”,妙锦对朱棣巧笑嫣然。
她不是为阿楹的婚事心急,也许是有炖的行为让她感觉些许不快,可是又不能宣之于口,甚至不能让人瞧出来。
在她的生活里,有炖再出色,也是个外人。
只要夫君对她好行了,无端生出些多愁善感有什么用?有炖要走要留都是朱棣一句话的事,不是她能左右的。
妙锦起身,把纤纤玉手伸向朱棣,“阿楹就藩前,能成亲就行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总得成家生子”,朱棣握住妙锦的手站起来,“他的亲事本就耽误了,咱们不能一直拖着,让外人看笑话。”
“那也急不得,得他自己喜欢才行”,妙锦轻声嗔道。
“要是妙玉许配给了别人家,再找合适的就难了”,朱棣拉着妙锦往屋里走。
“也不是非妙玉不可”,妙锦压着声音道。
“慎言,这不像亲姐姐说的话”,朱棣揶揄一笑,徐妙玉的婚事轮不着他操心,他只是为阿楹着急。
“世子妃身子骨不大好,那个夏云英年幼,让秋心过去服侍吧,彼此都熟悉”,朱棣不希望有炖分心。
“那好吧”,妙锦帮朱棣解开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