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听宋不辞说起邓超元的下场,宋安愤愤的开口,“那个邓衙役看着就不像好人,竟然还暗戳戳的告小状,简直过分!”

    “总之此桩事虽然算是了了,但日后安哥和大山哥在城里要是碰见了邓超元,还是避着他些。”

    宋不辞并未给大家讲内里的弯弯绕绕,只叮嘱二人道,“邓超元此人心眼不大,难免他会把丢了官职的事算在我头上,到时候牵连到你们。”

    “放心,小五,”宋安忙不迭的点头,“我肯定不惹事。”

    宋大山亦点点头,“晚上回去我也会叮嘱小山他们注意着些。”

    “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这茬,”宋不辞沉吟,“但若邓超元非要在铺子里找事的话,让小山哥他们也不必忍耐,直接去县衙报官。”

    经过邓超元这茬,那些衙役肯定要老实不少,不敢阳奉阴违,而左向松也不会放任邓超元挑衅他的权威。

    “对了,小五!”

    肿起的脸颊都遮不住宋安的笑意,他遮遮掩掩的打开怀抱着的包袱递给宋不辞,“看,这是那会白举人送来赔偿!”

    “足足百两,我拿牙咬了,纯银的!”

    “银子是足银,伤也是真伤,”宋不辞既心疼又愧疚,“我惹的祸,到头来还要你们背。”

    “嗨!”

    “这算什么事儿,孔大夫都给我上过药了!”

    宋安半眯着青紫的眼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龇牙咧嘴道,“再说了,得亏是我先遇着了这事,你又不如我这般皮实,真要有点磕磕碰碰的,咱们全村老小不得去找他拼命!”

    “倒也没这么夸张,”宋不辞好笑,“你且等着,明儿村里的叔伯婶子就该挨个儿的拉着你嘘寒问暖了。”

    “嘶~”

    宋安想象着那让人招架不住的热情,顿时打了个寒颤,可怜巴巴的看着宋不辞,“小五,我能在家呆两天,消肿了再出门上工不?”

    光听金宝他们的描述,宋不辞就知道宋安身上肯定带着不少伤,但那会儿他硬撑着不让自己和大夫看,说什么光着身子害羞,但宋不辞心里门清,他多半是怕自己和孩子们看了愧疚才找的借口。

    上了牛车后他全程都半挂在宋大山身上,更没敢往背后的车板上靠,这会儿又半开玩笑的说要休息,可见是疼得厉害。

    要不是当时孔老大夫把脉说宋安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内里,宋不辞绝对不会那般轻易的善罢甘休!

    宋不辞没有拆穿他,而是笑道,“你脸肿成这样,没个三五日怕是消不下去,等回去找青伯开点药,你就回家好好生歇歇,正好儿也看看你带新账房们大概学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