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劫也是乐睾搞的么？”
王辉凝视着井天脑内乱糟糟的能量波动，同时切换一具位于虚空的分身视角，尝试沿着那波动的来源锁定方位。
可惜视线最终还是被虚空边缘的障壁阻隔，只能确定是来自外边，但看不清具体状况。
“大天劫是用高压放电设备做的，具有实体伤害，这专攻精神的心魔小天劫，是拿什么做的？”
王辉正思考着，发现井天双眼紧闭、脑袋下垂，意识跟外来的精神能量交织在一起。
起初对方还很活跃，试图撕裂他的思维，然而很快就发现井天的意识体成分更为驳杂。
小到喝一口水这样的事情，他都能联想到自己游历过哪些江河湖泊、钓到过哪些鱼虾龟蟹、吃到过哪些印象深刻的水果、亲手种过哪些果树…
井天的记忆错综复杂，若具现化成可视的模样，或许会让正常人直接犯密集恐惧症。
外来侵入的混乱精神能量仿佛一盆污水，试图污染一处干净的浴池，结果发现自己进来的是一片左挨化工厂、右挨核电站的腐败沼泽。
与之杂乱的成分相比，普通污水显得太纯粹了，很快就反被冲刷得融入其中。
井天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小腹中的元婴随之膨胀、虚化，直至跟他身躯重叠贴合、不分彼此。
破虚期！
呼——
奔涌的能量从井天全身毛孔喷发，就在刚离体的瞬间变成阵阵透明涟漪，如泥牛入海一般消散不见。
其实是被暗中的王辉用空间之力吸了过去。
超凡者突破境界时，多半都会难以自抑地喷这么一波能量，喷到环境里白白浪费不说，还会破坏家具、房屋以及花花草草，太不环保了。
王辉及时收走，合情合理。
“哎？”
井天茫然地睁开眼环顾四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不明缘由。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渡小天劫，或许结束时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上下摸索一番，确认没缺斤短两，井天放下心来。
眼角余光瞥见墙上的挂钟时间，他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