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一时怔住,怔然的看着她。
“那,那我如何能留下啊?老东西,你倒是说句话啊?”
花婆肃着脸沉默良久,方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二郎媳妇是个嘴冷心热的人,你若是对她隐瞒,想要从中捞什么好处,她反而不会如了你的意,但如果你与她说实话,把徐老大两口子的歹毒心思与她交待清楚,二郎媳妇定会体谅你的难处,留下你,但是和以往一样,你要守口如瓶,这一点,你做得到,便留下,否则,我都不容你!”
花婆定定的注视着她,徐老太太纠结良久,无奈的垮下了肩膀,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现在的面粉供应不足,包子摊只出早上和中午,下午就回去备料了,这会子也不忙了,银花便领着徐老太太回了县城的新家。
因着司聪的住处在县城的城边,离着县城的市场还很远,祖孙俩步行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地方,路上徐老太太就抱怨。
“怎地住这么远,每天这么远的路去赶集,多耽误工夫啊?”
银花道:“离着市场近的房子都太贵了,而且也没有我们租的那处宽敞僻静,院子里能放好些东西,大母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说话间,祖孙俩到了一处院子前,单看这院门,这院子就小不了。
果然,进了门就看见了比老大家还大两倍的院子。
院中,一个须发花白的男子正围着一个圆盘似的大石头转圈走,一边走一边擦着汗,抬头的时候徐老太太看清了,那不是叶琛的阿父吗?
“叶家伯兄,你怎么在这儿啊?”
叶父抹了把汗,眯缝着眼睛看向来人,脸上逐渐露出惊讶的神色。
“诶呦!是徐家娣妇啊,你,你怎么也来了?”
叶父停了脚步,微喘着迎了上来。
“娣妇这是刚到?几时在家走的,是坐车来的吗?”
叶父顺手拽过来一个凳子,让徐老太太坐下。
徐老太太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顺势坐了下去。
“刚到,刚到,叶家伯兄的身子骨可还好?这是干啥活呢?能受的住不?”
叶父喘匀了气息,微笑道:“还成,这一冬没断了补药,将养的还不错,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孩子们也不让我干重活,我就是搭把手的事儿!”
徐老太太望向那圆盘石头,一脸的疑惑,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叶父道:“是磨麦子用的,那蒸包子的面粉,就是这东西磨出来的,以前在老二家你不是吃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