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
见沈非衣羞极,沈裴便也不再打趣她,而是用帕子擦拭自己的指尖。
原本擦手就是件正经事儿,可偏生沈裴擦拭的极慢,慢条斯理的,不过是个指尖,却叫他擦了半天。
沈非衣瞧过去,便觉得是沈裴故意这么擦给她看的,晓得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她便连忙别开眼去,不敢再看。
沈裴一边擦着指尖,一边问沈非衣:“温温可以要起来?”
见小姑娘点了点头,沈裴便将帕子收起,抬手撑着那摇椅的一端,扶着沈非衣坐起了身。
沈裴接过绒毯随手搭在那软椅上,环着沈非衣的腰将她搂在了怀中,“温温来找哥哥有事么?”
沈非衣这般坐在沈裴的腿上,那手炉便显得有些碍事,她在怀中调整了好一番的位置,也没找个舒服的,便直接一把塞给了沈裴。
见沈裴接过手炉放在旁侧的桌案上,沈非衣也开口道:“确实是有事的。”
男人将手炉放在一边,又把小姑娘的手握在手心,“不妨说说。”
沈非衣便抬眸看向沈裴,“今儿个幺儿又同我说,给她字条的人虎口处有个疤痕。”
说到这,她忽又忆起今早秦玉凝的话,“哦对,还有表妹觉得幺儿说的许是有疏漏。”
“今早刘公公说整个宫里都瞧不见指甲没有半月痕的人,表妹便觉得,说不定并非不是没有半月痕,而是涂了浅色的蔻丹瞧不出来。”
沈裴当时听到这线索时,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在里面。
闻言,他便点了点头,示意沈非衣继续说下去。
沈非衣抿了抿唇,“然后下午我便瞧见,浮玉虎口处便有幺儿说的那个疤痕,而且方才用膳时,我问浮玉那是什么,她却躲着不叫我看。”
只因这只字片语,沈裴并不能辨别到底是谁有问题,沈非衣自然也是。
她不可能全然相信幺儿,昨日在咸寿宫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的都有些让沈非衣觉得是故意的。
可偏偏是从秦玉凝口中说出来的,她自是知道秦玉凝不可能害她,故此便不觉得昨日的顺利是设计好的。
况且那一家四口抱在一起痛哭的模样实在真切,瞧着是毫不相识作假。
若说幺儿说的话是假的,可偏偏浮玉那般反应又让她觉得疑惑,到底是什么,浮玉才会这般遮掩?
可若是浮玉的话,那她与沈裴的是早就被浮玉撞破过,可为何到了如今也不曾走漏丝毫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