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丫头入宫多年,还没个结果,眼看再有三年,她就二十五岁了,就会得到恩典,放出宫去了。只是若真蹉跎到那个年纪,又哪里能寻到合适的人家……”
宁凝一穿过来,就置身一个华丽的正厅里。
他坐在一张雕花红木椅子上,旁边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青铜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墙上还有名家字画,周围放置着几对雕刻精美的太师椅。
他身旁重要客人的位置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夫人,正抹着眼角的泪。
还有一个中年夫人,看见老夫人流泪,急忙站起来过去服侍,但她自己也忍不住流泪,似乎比老夫人更发愁。
老夫人又说,“元丫头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当初送她入宫也是我的主意,若真耽误了她的终身,岂不是我的罪过!我这儿媳也是孝顺的,若是元丫头的年华白白蹉跎了,我真是对不住她。你二哥又外派出京了,所以我只能舔着这张老脸来问问你,可否能帮元丫头想个办法?不管怎么说,咱们史家和贾家都是世代的骨肉血亲啊!”
老夫人说着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宁凝,“我觉得姑母所说,甚是有理。姑母的眼光计谋绝对不差,元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是人才不凡,配那些俗人实在委屈了,就该配给贵人才行呢。”
对面两人一听他这么说,眼睛顿时亮了。
中年夫人忍不住开口,“那就请史侯爷您代为——”
“咳咳,噗!”
她求帮忙的话还没说出口,宁凝突然咳嗽两声,满脸通红,双手捂着脖子仿佛喘不过气来,然后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史侯爷,您怎么了?”
“鼎儿,你怎么样了?快来人,快请太医!”
“咳咳,姑母,并非我不愿尽力,只是,只是我如今的身子骨实在不中用啊……”
老夫人更急了,“不是说你只是偶染小恙嘛,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哎,咳咳,那都是瞒外人的,噗!”
说着又是一口血,两个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史府的管家也急匆匆跑过来,“老姑太太,我们老爷只是太刚强了,从不说自个儿的病情,其实他,唉——”
“罢了,快把他扶回内堂歇着吧。可去请了太医了?”
“已经派人去请了。”
凭侯府也能请来太医,所以老夫人并没多说,只是叮嘱几句,叹了口气,就带着中年夫人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