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送走皇帝,也陆续出了殿门。盛景栖走向丹燚,弹了他一脑袋,小声道:“别瞪了,小混蛋,该走了。
丹燚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一肚子的火正没出处发,转身就走。
一礼部官员魏谦立马迎了上来,客客气气道,“五殿下,晚上还有给您的接风宴,下官带您去偏殿休息。”
魏谦见人就自带三分笑脸,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丹燚不好甩脸色:“那带路吧。”
魏谦一边走一边寒暄:“殿下舟车劳顿久了,这路上定是累的很,下官让人在偏殿备好了茶果,殿下可好好休整一番。”
礼部的人似乎格外能说会道,在丹燚耳边念经似的没完没了,丹燚有一搭没一搭的理着,脚下生风,恨不得立马甩了这个话痨似的礼官。
盛景栖刚出了殿门,就看见三皇子盛景琰正等着他,“三皇弟还没走,莫不是在等我。”
盛景成:“自然是等皇兄你。”
盛景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等我何事。”
“自然是恭喜皇兄升了位分,父皇虽收了皇兄军权,赏赐却不少,自然有不少好东西,皇弟心声羡慕罢了。”
盛景栖轻笑:“既然歆羡,那你也争取早日立功,好获得父皇恩赏。”他拍了拍盛景成的肩膀,直接走了,一点也不想和他客套。
盛景成的眼里流露出愤恨之色:“哼,不过是被夺了军权的跳梁小丑,位分尊贵又如何。”接着他转头看了眼丹燚的背影,眼里是说不出的贪婪。
礼官刚走没多久,盛景栖就进了偏殿,看见丹燚正倚在榻上喝茶,他想起早朝的事还心有余悸,问道:“你今日在殿上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关凭你不跪就可治你欺君之罪。”
丹燚淡淡道:“张福海,你先出去。”
张福海:“是。”
殿门刚关上,丹燚脸色阴寒,阴恻恻的说:“发疯?盛景栖,你们人族好大的面子,受我一拜,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受不受的起这个礼。”
丹燚想起这事就一肚子怒火,气压低沉,整个屋子都热了不少。盛景栖头一次见丹燚真的动怒,心知大殿上的事触怒神威,但磕头下跪必然是少不了的,此事不解决,后患无穷。
他也沉下脸,轻笑一声:“那你到底是神鸟朱雀,还是顶着顾怀谨名头的五皇子。”
丹燚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绚丽的丹凤眼里红瞳隐隐闪烁,一副眼前的人有任何的不敬之语,随时放火的架势。
盛景栖也不惧,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若你是朱雀,我们自然是没那个福分。可你别忘了,你现在顶着顾怀谨的名头,在外人眼里你只是一个任意揉搓的质子,生死不由你。”
丹燚拍案而起,周身被火光镶一层金边,他一只手掐住盛景栖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再说一遍。”
盛景栖虽被掐的难受,面上却丝毫不显,任由丹燚掐着:“生死不由你。”
丹燚冷笑:“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