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很满意:“我就知道,你不是蠢人。”
厚九泓:……
多给你带了饭,就不蠢了是吧!呵,一碗粥而已,好吃的才不给你,官差那边有烧鸡,老子顺了一只自己全啃完了,连个鸡屁股都不给你!
他大马金刀的往桌边一坐,抱着胳膊,翘起二郎腿:“赶紧吃,吃完给老子好好交代!”
朝慕云吃的很慢,一口粥起码嚼五下,才往下咽。
厚九泓看得着急,心说和尚的斋饭有什么好吃的,粥这种东西,端起来喝不就是了,一口一口吃,什么时候是个头!偏又不好催,怕被怼回来,紧紧绷着脸,翘着二郎腿的脚晃得越来越快。
朝慕云见他如坐针毡,牙齿磨得咯咯响,就差抓耳挠腮了,还得硬生生憋住,心情渐渐愉悦,手上的饭也香了。
其实他有点吃不下去,可能是身体本身胃口不佳,也可能是中的毒药劲太大,全无进食欲望,可生命对他很重要,这个毒发作机制如何,他尚不知晓,必须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让身体好一些,那就不能不吃饭。
味同嚼蜡,也得吃。
放下筷子时,朝慕云甚至听到了厚九泓放松的,像在感叹‘终于吃完了’呼吸声,感觉还不错。
看着别人那么难受的时候,自己的难受,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呢。
将碗推到一边,指挥厚九泓收拾了,朝慕云慢条斯理擦嘴:“外面怎么样了?”
厚九泓洗穿碗,脸黑的不行:“什么怎么样!”
“刚说了你不蠢,”朝慕云捧着热茶,淡淡看他,“提饭时,就没顺便干些别的?”
厚九泓:……
当然干了!
他都在病秧子面前暴露了!大理寺那个巩大人看样子也知道,没用武力摁住他,大概是案子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需要再看看,他身份敏感,必然随时准备跑路,跑路要想顺利,总得知己知彼方有把握,顺便探点消息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事?
病秧子连这都算到了!
问了,他就得说,否则病秧子一准会再坑他!
厚九泓哼了一声:“巩大人身体欠佳,又是针灸又是汤药,本来小憩一下能恢复些许,有精神问案,谁知才起来又要晕,不知是病情加重还是汤药不够劲,这位巩大人也是个狠人,说案情不能再耽误,拖得越久越不好破,就命大夫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这药药性刚猛,有些耗人底子,今天晚上是不行了,他会沉睡整夜,但明晨起来一准能好,精神百倍审理案情,连你带我,咱们这些嫌疑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全得过堂。”
“这招提寺不算小,命案发生了这块地方都在西边,离正殿远着呢,官府差不多排查完了,绝大多数和尚都没嫌疑,就是室内住持给气坏了,旧疾复发,需得静养,这寺庙平日香火鼎盛,口碑也不错,起码十来年,没出过这么大动静的命案……”
朝慕云听完:“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