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壮士言简意赅。
穿云却有一肚子的话,要给壮士说,“壮士你有所不知,咱们这院落里头,也算是有男有女,平日里瞧起来也是热热闹闹的,但是真正说话的人却是没有一个。”
穿云长叹一声,口中黯然道:“多少个夜晚,我就坐在屋顶上,身边连个能一同喝酒的人都没有。”
穿云说到动情处,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口中更是感慨道:“这老话说的好,高处不胜寒,有时候坐在这里啊,还真是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高处不胜寒?”壮士面露沉思之色,“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说是老话,其实也是听娘子说起过。”穿云凑到壮士身旁,口中笑道:“咱们且满饮此杯。”
这一夜,屋顶之上,推杯换盏,又有窃窃私语声。
石娘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时不时的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推了推郎中,“郎中,你听听这屋顶上可是有什么动静?”
“估摸是耗子闹得动静……”郎中的声音透出浓浓的睡意。
“耗子?”石娘越发的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耗子悉悉索索的声音,外加尖头尖脑鬼鬼祟祟的耗子模样。
这一夜,石娘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了后半夜,那屋顶上的耗子消停了下来,她这才隐约睡着了。
这眼看就要入伏,这天气却一时雨来,一时风,瞧起来倒像是初秋的天气。
石娘半夜三更睡不着觉,这一觉醒来,就到了日上三竿的时辰,她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疲惫,院里头像是春花在低声说话,她晕晕乎乎躺在床榻上,又过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打着哈欠起了身。
待石娘推开屋门的时候,院中空无一人,方才声音像是她的幻觉,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无意间瞧见那井沿儿上落着片发黄的柳叶。
“哪里来的柳树叶子?”石娘慢腾腾的走了过去,好奇的拿着那柳树叶子,有些好奇的看着那细长的柳树叶子,“许是从哪里飘过来的……”石娘口中嘟囔着,随手把那柳叶揉成一团,丢在脚下。
这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日头一出来,便又觉得浑身汗津津的,石娘打水洗脸之后,方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春花?”石娘方才破了水,就瞧见春花从月亮门拐了进来,“春花你没去铺子里?”
“壮士一个顶俩,奴婢今日特意留在院子里伺候娘子。”春花心情似是不错,面上带着三分笑意。
“春花,方才你在院子里做什么?可是家里头来人了?”春花打着哈欠问道。
“哪里有什么人?”春花笑道:“石娘,你定是睡糊涂了,奴婢方才一直在前院陪着娘子。”
“昨夜屋里头闹耗子,吵闹的奴婢一夜睡不安生。”石娘一脸疲惫道:“奴婢后半夜才睡着,估摸着是奴婢听茬了……”
“闹耗子?”春花吃惊道。
“可不就是闹耗子,又是在屋顶上翻腾,又是在瓦片上蹦哒,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