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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死不瞑目罢。”黑衣人“桀桀”笑了两声,挥手砍了下去,接着那华清的头便轱辘轱辘落了地。
黑衣人杀了华清,又在华清身上揩净了刀上的鲜血。这才提起华清的身子扔在井中,听着井中“噗通”一声。
他这才又拽住华清的头发,提起了她的人头,她头上血淋淋的,一双眼睛果然瞪得大大的,果然是死不瞑目之相。
“活人我尚且不怕,怎会怕个区区的死人。”黑衣人冷笑一声,随手把华清的人头扔入井中。
黑衣人举目看去,远远瞧见个泥胎的神像歪在杂草当中,只露出个悲天悯人的头。
黑衣人穿过杂草,搬起神像,把那神像大头朝下堵在井口,又使力在上跺了几脚,眼看着那神像被紧紧卡在井口,他这才拍掉手上浮沉,提着横刀径自去了。
破庙方圆数里并无人烟,只在十里开外有条官道。这官道狭窄古老,路两旁的树长的又高又大,愈发衬托的官道狭窄逼仄。
官道之上并无马车飞驰,便是连牛车也无一辆,甚至并没有过往的赶路人。这或许是条废弃的官道。
这官道隐隐望不到边,只在尽头处,阳光乍现,于是天亮了。那高大的日头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于是这官道阴暗朦胧,又带着几分诡异。
就在此时,那有光亮的尽头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高大神骏的青骢马驼着乌棚车厢,缓缓而来。
那车辕上坐着的车夫,头上戴着宽大的遮沿帽,只微微瞧见他方方正正的下巴。
他手上拿着个三尺来长的马鞭,那手柄处亮光闪闪,乃是纯银所制的银手柄。
车夫扬起马鞭,那青骢马便飞快的跑了起来。眼看就要飞驰而过,突然有个身影从一旁冲了出来。这人身影极快,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就上了马车,坐在了车辕上,那飞驰的青骢马停也未停,似是并未发觉到那车辕之上又多了一人。
这人身穿黑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他眼神冷酷冰冷,正是方才出现在破庙里的黑衣人。
而坐在另外一边车辕上的车夫,神色不动,甚至还眉毛也没有挑动一下,他只是神色如常,认真驾着马车。
马车飞驰而去,把大片的阳光与林荫甩在身后,眼见前头树木渐渐稀落,这马车的速度方才降了下来。
那赶车的车夫不慌不忙,一只手抚着手中的马鞭,他甚至没有向那黑衣人看上一眼,只随口说道:“事情可是办妥了?”
黑衣人的声音当中带着恭敬,只低声回道:“办妥了,再不会有人找到她,也不会有人再看到她。”
车夫点了点头,轻呼一口气道:“如此甚好。”
车夫说完这话,又挥起马鞭,马儿重新奔驰起来。那车辕上坐着的黑衣人,沉默了一会热,方才又问道:“那孩子……”
他这话问的不着头脑,车夫过了一会儿,方才低声道:“这孩子留下来也是一个祸根,所以这孩子留不得……”
黑衣人眼睛闪过一抹惊诧,好在那赶车的车夫只顾着赶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横刀,又吞了口唾沫,方才吐出两个字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