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闻言心中一叹,家中这事情到底是为何她心中有了大致猜想,老二得用,先头尚长公主以至于他才华无处施展,但好歹内宅安稳,如今续弦李氏,虽知道这其中有其他内情,但总以为李氏对老二的心是真的,但哪里想到这是个心眼小的,容不下前头的孩子。
最要紧的是她心肠歹毒,遇事不想府内,光顾着自己的恩怨,做事还没有头脑,这样的人,若日后真当家做主,怕是国公府的家底,全要败在她手里。
盛老太太想到这事,心中一叹。当初就不应该同意。
昌国公秦斐倒是听说了些风声,问她:“听说府内下人传出流言,二房那两个丫头闹出了事情?”
“华阳和云阳?可是她们闯了祸?”秦晏之有些奇怪,虽然自从长公主去世,这两个女儿也与他渐行渐远,但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心中也有疼爱,心中怎么也不相信她们能闯什么祸出来。
盛老太太摇了摇头,满脸疲惫:“我已经着人去查了,也去寻了皇后娘娘,想着能把这荒唐的言论压一压,府内这几日一切从严管理,查到是谁我都定不轻饶。”
“理应如此。”秦晏之点头,“有劳母亲了。”
盛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叹,却没再多说。
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贸然说出来,反倒叫李氏站到弱势方。
昌国公秦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定是昭丫头想的主意,自己找不到人手,把这些压在你身上来,要我说你就让她自己解决。”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再怎么说昭姐儿也只是未出阁的姑娘,长辈还在哪有她出头的道理,没得惹了一身骚,最后反倒误事。”
昌国公秦斐摇了摇头:“你就看她装吧,你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少操心一些,儿孙自有儿孙福。”
盛老太太干脆不理他了,扶着许嬷嬷的手就自顾自往里走。
昌国公秦斐嘿了一声,摸着头道:“怎么说几句还不爱听了。”
秦晏之心中装着女儿的事情,一时也没搞明白到底出了何事。
于是连忙辞别父亲,往卿萧馆去了。
李氏见他回来,又是宽衣又是捏肩。
秦晏之握着她的手拍了拍,问道:“听说华阳和云阳出了事情?”
李氏表情一僵,心中暗恨。
她观察秦晏之表情没有异样,才小心道:“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想是见云阳郡主不同平日里的闺阁小姐般守女子规矩,难免有人多嘴说了几句。”
秦晏之点了点头,秦昭本就生性自由,不受规矩束缚也是常理。
李氏看他没有怒意,心中更是烦闷。她早明白夫君将前头那个死女人生的孩子看得贵重,但两个小姐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祸,还连累全府,居然不罚不说,反倒认可,也着实偏心了些。
秦晏之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还道:“她们平日里少了母亲关爱,你既填了她们母亲的空缺,就应多关照她们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