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嘶哑至极的声音问王建国,细听还能听到不断颤抖的声音,压抑着浓重的愤怒。
王建国比谭澈的情况好不少,身上被碎片划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由于失血过多脸色煞白无比。
“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孩,看起来年纪比傅弃还小,身手恐怖如斯。”
能让王建国用出恐怖如斯这个词,足以看出对方有多厉害。
温言一听年轻男孩,下意识想到凌晨救下她们的旺仔,忙问:“是穿着民国长袍的男孩吗?”
王建国摇头:“不是,穿着类似于古代刺客的那种黑色长衫。”
温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打心底里认为伤了谭澈的不可能是那个男孩,但再次出现一张陌生面孔,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他。
“这又是谁?”
对于新出现的人物,谭清毫无头绪。
王建国接着说:“我听见傅弃叫他阿衡。”
谭清摇摇头:“没听过,你先把他放到床上,包扎一下伤口。”
手骨断裂没有外伤,必须正骨,眼睛也需要上药包扎。
最亲近的弟弟现在变成这副模样,饶是谭清平时再冷静,此刻上药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抖。
谭澈尚且清醒,很硬气,疼得眉骨拧变形了都一声不吭。
冷汗大颗大颗地往外冒,汗湿了上衣。
直到白粉倒入眼眶血洞的时候,谭澈才闷哼一声,疼晕了过去。
此时时钟转到了十八的位置,已经下午六点,距离血尸离巢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我们还去救她吗?”
诡异的安静中,王建国开了口。
话语中的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为了救沈鸢,他们已经损失了谭澈,连他自己也受到不少伤。
万一谭清再出事,只剩下毫无反抗能力的温言和王婷,血尸来袭的时候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