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的妹妹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夫。只不过自己这个姐夫每回都是在姐姐生产过后没多久才会出现。只要姐姐怀有身孕,姐夫就不见了。
六姑娘的妹妹开门,让王文武进来,像是家里来了客人一样给王文武泡好茶。王文武的护卫则提着王文武的行李走进卧房把王文武的衣服。
六姑娘的妹妹这次场景也是见怪不怪的。毕竟,从自己和姐姐被姐夫安排住在这里以来。这种场景已经见过好几回了。
六姑娘的妹妹也知道自己的姐姐并不是姐夫的正室夫人,听自己在学校里的同学们说,自己姐姐这种情况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不用面对烦人的正室夫人,还有自己的孩子。而且每个月给的费用不低。就连自己这个都算不上是他小姨的人都愿意出钱,让自己上这么好的学校。
六姑娘的妹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要感激他。要不是他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会。跟着在北平那个肥头大脑的人过日子。
时间哪怕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在那日子六姑娘的妹妹,到现在还记得。也正是那次经历,让小姑娘知道原来饿肚子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可姐夫对待姐姐,就像在对待一个生育工具一样。这些年姐姐不是怀着身孕,就是在是怀孕的路上。
六姑娘的妹妹也是陪姐姐去过医院的,因为难产而死的女人,见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认为孕妇肚子里面的是个男孩,保小不要大的。
那被破开肚子的孕妇,有气无力的躺在了手术台上。六姑娘的妹妹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就因为意外看了来孕妇一眼,好几天来孕妇的的眼睛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六姑娘的妹妹也问姐姐,“你为什么要总是怀孕呢?难道就不能停下来吗?生产是那么的危险。”
六姑娘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王文武就是棵苍天大树。我自己就是爬在大树上的藤蔓而已。北平离天津虽然不远,但男人这种东西,又怎么会相信女人在租界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自己怀有身孕,那自己去舞厅的时候。又怎么不会像那些小姐一样,身边总是围绕着追求者。
所以为了让那人安心,自己也是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怀上他的孩子。而且每一次怀孕生子,都能从王文武那里得到不菲的收入,所以到底算不上是吃亏。
但这些自己不能对妹妹这样说,六姑娘对妹妹说的是。“你知道大树和藤蔓的关系吗?我们现在就是藤蔓。所以,并不是他离不开你姐姐我,而是我离不开他。”
六姑娘的妹妹还以为姐姐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于是说:“姐姐,我不用读这么好的学校,能让我吃饱饭就可以了。咱们离开他吧!要不然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产房上了。”
六姑娘打断道:“你在这说些什么呢?咒你姐姐,我死吗?那些难产的都是头一胎。姐我,你都瞧瞧都给那人生几个男孩了?你姐姐,我现在的位置稳得很。真要像你说的那样离了他,你怕日子是这么容易过的。”
六姑娘的妹妹也知道,如今时局下谁的日子都难过。所以这个话题每次在六姑娘生产之后都会被他妹妹提起,但又会这样无疾而终。
王文武看着房间内的摆设,和六姑娘刚进来时候对比起来。多了许多家的感觉。对比起北平的四合院来说,天津这套公寓住起来比北平的四合院要舒服不知道多少。
就不说为了抬高房租而装的电梯了。王文武现在住的东郊民巷也就这里还一直有电,而原本常住的四合院还会时不时的停电。
好在王文武并不缺煤油钱,到了晚上,家里还算亮堂,但还是比不了电灯方便好用。
王文武对六姑娘的妹妹,问道:“今天你怎么在家,现在不是应该上学的时候吗?你姐姐哪去了?”
六姑娘的妹妹虽然对王文武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自己和姐姐都是靠他来生活。语气倒也没阴阳怪气。